元术的一年,他一个锦鲤,为何近日频频发出鲸鸣声,你敢说吗?”
崇渐泣不成声,哭着对银竹说:“姐!姐姐——你反驳他啊,我不是灭灵,你跟他们说我不是啊!”银竹根本不敢他,只知道流眼泪。
花霖沉默不语,展修气愤异常,咬牙低声问:“这件事您知道吗?如果您知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家伪君子欺骗大家这么多年?!”
“我知道又如何?”花霖反问,“假如我上你家的门,张口便是‘暴雪之巅是灭灵尊’、‘银竹的弟弟是个灭灵’、‘他们姐弟俩为了灭灵每隔五百年就要杀十二个灭灵’,你会信吗?我除了卦,没有证据啊。”展修无言以对。
小月亮只觉得无比可笑,从刚才到现在,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加可笑荒诞。现场的雨霖汀老百姓几乎崩溃了,他们大叫着“骗子”,愤怒地想冲上台、气势简直要撕了银竹。方才还替崇渐说话的六族长之一苦笑道:“这就是银竹你口中的‘正道和侠义’?升海为了一己私欲将十二个灭灵献祭,偷天换日,不就是为了你们俩的宝贝弟弟吗?!你们一家有什么资格做我们雨霖汀的领袖!”
银竹被他质问得羞愧难当、抬不起头。碎裂星河惨笑道:“当年他写这封信给我,我念及他骨肉之情,而且木已成舟,一时心软,没有在族人面前拆穿他。没想到啊,我最近才知道,这献元术每五百年就要再施展一次,否则原本被封印的灭灵元神就会突破封印而出。所以这百年来雨霖汀境内出生的灭灵我一个都找不到,原来都是被你们姐弟俩抓起来了!”
崇渐神情木讷,似乎已经被这接连的打击给打垮了。可是碎裂星河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一个闪现捉住他的后颈,将他拖到看台中央,崇渐想挣扎,被碎裂星河直截了当、抬手便挑断了腿筋!
银竹尖叫着想冲过去,鬼刀过去拦住她、将她牢牢摁在地上。银竹哭得声嘶力竭,连法术都忘了施展。她向看台上的花霖、展修求救,她向水族六个族长求救,她甚至跪下来向周围的水族侍卫求救,求他们救救崇渐。可是晚了,碎裂星河扼住崇渐的脖子,另一只手盖在他的天灵盖上。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他神色狰狞,“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一掌劈向崇渐的天灵盖,小月亮呼吸一滞,以为他要杀了他,正要高兴,没想到他在距离半寸的地方停下来,好像抓住什么东西一般狠狠向后甩去。众人定睛一看,是一条锦鲤,一条在水中畅游的、虚空的锦鲤。
大泽人除非自己愿意,否则只有比自己法力高出许多的人,才能察看自己的元神。而他,现在就在查探崇渐的元神。
众人窃窃私语,没错啊这就是普通的锦鲤,虽然确实孱弱不堪,但和灭灵没有半点关系。崇渐正要高兴,碎裂星河见他还不死心的模样,觉得好笑:“你法力那么菜,是因为你的元神明明是深海巨兽,却被封印在了淡水中。深海巨兽,和河里的锦鲤,怎么能一样呢?”
他边说着,边施法,众人一看,空中出现了一个传送门,那里传来海浪的声音和海鸟的叫声。他控制着那个传送门的方向,从那个门里有无数的海水涌出来,劈头盖脸浇在看台上、将原本那条小小的鲤鱼淹没了。
小月亮静静地看着,那条瞪大眼珠的锦鲤尾巴扑腾了几下,嘴巴大口地喘着气,一道遮天蔽日的赤红色强光骤然亮起、几乎照亮整个天空。所有人下意识地抬手捂着眼睛。等光芒渐渐褪去,众人再看,台上的小鲤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巨鲸的影子。
一头沉浸在赤红色光芒中的,深海巨鲸。
台上的花霖一言不发,展修和焦炀沉默不语。他们俯视着那头巨鲸,只见它摆动着长长的尾巴,在海水的影像中畅游。它向上冒出海面、擎天的水柱向上喷出,同时还伴随着悠扬的鲸鸣声。鬼刀冷笑:“就是这个声音。”
那头赤红色巨鲸慢慢游向崇渐,然后便钻进了他的眉心。元神归体的崇渐看着自己的双手,骤然感到请所未有的通体顺畅。他近乎绝望地看向银竹,后者悲伤地看着他,泪流满面,崇渐绝望地闭上眼睛。小月亮看着他们姐弟俩这出戏,真是觉得无比恶心,两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表演悔不当初。
她没注意到,水族六族长聚首嘀咕了许久,忽然派人上台把他们二人拖走。小月亮见状连忙叫住他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把这两个人带哪儿去!”
展修沉默,一夕之间银竹姐弟三人的形象全部崩塌,这对雨霖汀来说是天大的丑闻,恐怕这几个族长此刻想的不是公平和正义,而是要把这丑闻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立刻私了。
可是小月亮管不了那么多,她不关心什么丑闻不丑闻,她只要报仇。她不顾伤势、强撑着站起来,碎裂星河连忙上前扶她,她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找他们报仇!把他们留下!”
银竹全然不抵抗,甚至表情有一丝解脱;崇渐已经满脸木然,任由别人摆布。某个面目略凶残的水族族长上前一步呵斥道:“这是我们水族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