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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VS土族(1 / 2)

他们偷偷溜回千锤窟,寻遍了每个角落,一无所获。

他原想找温华询问有没有办法nen死小月亮身体里多出来的元神,转念一想,如果她知道,他何至于沦落至此?算了算了。

第二位人神是谁,毫无线索。他们没有头绪,索性决定把所有烦心事扔在脑后,准备毫无压力地游玩一番。玠风一路在自己名下商铺客栈住宿消费,越发感慨老玠风生财有道了。

我可真厉害——他这样想。

月下谈话后,小月亮也对他坦白了许多,她把他们如何相识、如何相处、如何分开的经过都说与他听,他终于把空白人生的最后一张拼图找齐了,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失忆。

小月亮始终有些惴惴不安:“你如今都知道了,可后悔吗?”

丹霞似锦,晚霞如火。他将她一把搂入怀里,两人站在拱桥上看人潮汹涌。他说:“就算有后悔,也是后悔没有早点离开那里。”他长叹一口气,“为画戟洲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早点退休、享受生活,也没人能说什么吧?”

他们越发享受人生,从斧钺之都一路游玩到了芬芳林,他们在自家的豪华商船上玩得忘乎所以,简直忘了今夕是何年。小月亮有事没事便站在船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玠风陪着她,不知怎的,他看水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居然比她还要长,他的眉头渐渐拧成“川”字,似乎藏了无数的心事。

她看着奇怪:“你在担心什么?这河水有问题?”

她低头看着水面,河水清澈,能清晰地照出他们俩的影子,她在其中能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元神,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问题。他却忧心忡忡地眺望着水面,良久才说:“这水位不对。”

“水位?”她有些惊诧,重新眺望这长河。绥泾河是整个大泽大陆最重要的河流,这条母亲河和它的分支贯穿整个五州,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游玩的这处,北上的源头是雨霖汀,往西有分支入石凉,是石凉最重要的水源。

小月亮立刻将之前在水晶宫与银竹的约定说给他听。他肯定不记得了,此时才暗叫不好:“银竹和崇渐自身难保,其他长老还有谁会遵守她和展修的约定?”他担忧地看着河面,“我看,不仅新增的没着落,之前已有的都成问题了。这个时节正应该涨潮,可是水位完全没上升,只怕是源头出了问题……”

他这才注意到,事情越来越复杂。这一带应该是人口聚集的城镇,此时却萧条凋敝,人烟稀少。他们上岸后等了好几日,才终于和匆匆赶来的三三汇合。

三三神色惊慌、言行无措:“掌柜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咱们赶紧回家,回芬芳林。”

街上有人匆匆带着铺盖、牵着孩子逃离,实在老到走不动的老人则是躲在了家里,这个凋敝的小村庄位于石凉和雨霖汀边界,这里的居民应该都是石凉的老百姓。每个落在玠风一行人身上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和恐惧。

玠风问:“怎么了?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在往外跑?”

三三惊恐地吼道:“又要打仗了!又要打仗了!石凉和雨霖汀,他们要打起来了!”

小月亮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玠风,后者正神色忧虑地眺望着西方的天空,他怪道:“银竹死了,崇渐出逃在外,雨霖汀乱成这样,他们还有精力和人打仗?”

三三说:“我也不清楚,听说雨霖汀几个族长都自称他们应该成为水族新的尊主,谁能打赢石凉,谁就应该继位。”

玠风没有去芬芳林,而是在原地随意选了一个已经废弃的农庄住下。深夜小月亮醒来,他不在身边,她掌灯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茅草屋顶上找到了他。

周围寂静到可怕,偶尔几声狗吠。他抱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她坐到他身边去,顿了一会儿,拿过他的酒壶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头:“好苦。”比大婚之夜的喜酒还苦。

他笑了笑,良久长叹一口气,开口却是完全不相关的话题:“我刚才听到展修发布的檄文了,确实要打仗了。”

她一愣:“什么时候?”

他回答:“是对所有石凉的百姓发布的,只有流淌着石凉血液的人才能听到。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但我还是石凉人,展修还是我亲弟弟,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些。”

她知道,现在是他亲弟弟在打仗。如果绯红还活着还遇到战争,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姐姐身边去的。

她握住他的手:“我陪你回石凉吧。”

第二天他们正要出发,刚上船的时候,河里的鱼虾却像疯了一般拼命地跃出河面,此等奇景引得船上的游客纷纷注目。小月亮正奇怪这水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玠风却长长地嗅了一口气,然后自信满满地牵着她的手走向船尾,那里有一个人刚刚从河里上了船——

玠风随意地一挥手,桌上出现三杯茶。他递给小月亮一杯,拿起第二杯给了刚刚上船的崇渐:“你这动静也太大了些,要把整条河的鱼都吓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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