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少阳起身追了出去。
洛宁桑:“还有事?”
言少阳先是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一本正经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若是县衙老爷问起来在下也好有所交代。”
洛宁桑边说边往外走:“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洛宁桑便好!”
以她母亲留给她的身份来说,名姓在江湖上不好随意暴露。
不过她现在用的是远在燕都的外祖家的姓氏,任谁也想不到当今太子太傅家中有人是江湖中人吧!
“洛……宁……桑!名字不错,人也有趣。”等人走远后言少阳还在原地嘀咕。
“大人……外面有有……”
大清早,红山县县衙。
一个衙役急急的往县衙后堂跑去。
红山县知县正与一旁的助手吩咐着什么,就听前堂上值的衙役正焦急说些什么。
稍微年长些的县丞呵斥了那位衙役:“大人面前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衙役立刻像个鹌鹑似的安静下来。
“无妨,可是前堂有什么事?”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知县。
看起来眉清目秀,五官还算俊朗,眼神看起来一片清明,有年轻人刚投身官场、充满了为民做事的劲头儿。
衙役答道:“大人,那采花贼……”
年轻知县腾的站了起来。
刚刚才有人来报官,现在又……难道那贼人昨晚祸害了不止一个良家姑娘……
县丞:“快些说,到底怎么 回事?”
“大人,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年轻知县随即往前堂走去。
看到被五花大绑丢在县衙的采花贼时,满脸疑惑……
不过眼前之人是采花贼无疑了。
眉骨上的疤痕,还有那芙蓉花,还附带了一张字条……
年轻知县喃喃道:“看来是有见义勇为的义士出手了。”
“来人,将此贼人押往牢房,候审!”
看到贼人被押入牢房,言少阳才离去。
这个年轻的知县是个好官,贼人到他手里便可放心了。
……
红山县某间客栈天字号房。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以公子的身手抓区区一个采花贼为何一夜未归?难道出了什么不可控的事?
晋王那边专门派人来接公子了呢。”
言少阳此行正是为了给凉州就藩的好友晋王道贺。
他一路风尘仆仆才从西疆战场归来。
而他此刻想的却是那不可控的事……
中了催情药,还被一位姑娘惦记着要送到风月场所去。
可不就是不可控的事吗?
“唉,我说你个阿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碎嘴子了,给我备热水,我要沐浴。”
阿七应下。
言少阳走到屏风后,褪下身上沾了泥沙的衣物,缓缓步入木桶。
片刻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俨然是一位俊朗的偏偏少年郎。 少年郎着一身白色劲装,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起、用精致的白玉发冠固定、还有那点睛之笔的玉簪。
阿七在心里感慨:他家公子还真俊俏啊,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还有那精致的五官,脸上哪还有半点丑陋斑点模样。
“准备准备,即刻启程前往凉州。”执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吩咐道。
此时客栈另一边的天字号房内。
洛宁桑一进屋就扑进了被褥里。
昨夜靠着柱子将就了一两个时辰,现在她需要再补补觉。
一旁的洛曲然在婢女的侍奉下早已梳洗好,此时正在摆弄桌上的早膳。
“桑表妹,起来吃点东西吧!今晨才归来想必是昨夜为了捉那采花贼费了不少力吧!”
“有几道小食不错,表妹起来尝尝?”
说话的正是洛宁桑的表姐,燕都洛家大房的大小姐。
前不久洛太傅偶然收到书信一封。
说是有了多年不见的小女儿的下落。
遗憾的是信上所言:洛太傅小女已然离世,却留有孤女在世。
信上并未提及洛宁桑生父是谁?
不过洛太傅现下想的是不能再让外孙女孤零零流落在外,当下就要接外孙女入燕都。
洛曲然已年芳十九却迟迟未婚嫁。
被家里人催婚实在找不到推脱的借口了,便主动揽下了前去接表妹入燕都一事。
而这位桑表妹原是一个率性洒脱的姑娘,与之很好相处。
倒是让她欢喜的紧。
见洛宁桑一动不动,也没应她的话,洛曲然起身走近床榻拍了拍洛宁桑的肩膀。
“桑表妹?桑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