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曲然先前就跟洛宁桑大致说了下家里的情况。
洛太傅有子女三个。
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长子如今任国子监祭酒,次子在户部,唯一的女儿便就是洛宁桑的生母了。
洛宁桑一一见过了洛家长房的人— —大舅舅与舅母、大表兄、表姐还有一个小表弟。
二房的人据说是一起前去寺庙祈福,暂时没见面。
洛太傅让人准备了家宴给外孙女儿接风,当日洛家一片其乐融融。
看着与自己小女三娘随性洒脱的性格如出一辙的外孙儿,洛太傅深深的叹了口气。
将洛宁桑叫到了自己书房。
“说说吧!你母亲的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竟让我这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洛宁桑愣了许久,拿出一沓画纸递给洛太傅。
“这是这些年来娘亲思念外祖父时所作,虽然娘亲与外祖分隔两地,但娘亲一直惦记着外祖的。”
“娘亲一直与我说起外祖呢,桑儿早就对外祖如雷贯耳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外祖竟是做大官的。”
洛太傅一张张翻看着那些画卷,有些纸张已经开始泛黄。
可他们家三娘的丹青却是越发精进了,竟隐隐有大家之风。
可惜天不遂人愿……
“其他的我就不追究了,可你娘亲怎会突然……好桑儿,莫要瞒着外祖,你母亲的离世是否有隐情?”
洛宁桑神情有些黯淡下来:“对不起,外祖,都怪我?是我害了母亲。”
洛太傅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母亲生我时难产,伤了身子骨,才会让母亲……都是我的错。”
她母亲离世有隐情吗?
自然是有的。
她会自己查询真相,找出真正害了她娘亲的人。
可不该再说出来让一位老父亲平添伤感。
有些事情洛宁桑也是自己娘亲故去之时才知晓的,娘亲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故而这么多年忍住了回家看一眼的念头。
如今她回了外祖家,便替娘亲好好孝敬外祖父就是。
“那你父亲到底是何人?”
思虑再三,洛太傅还是问了出来。
爱女离世之前写给他的书信里并未提及外孙女儿的生父。
不知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以三娘从小高傲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竟让她独自育有一女呢?
洛宁桑如实说道:“桑儿也不知道,母亲从未与我说起过生父之事。”
只是她曾偶然偷听到过:那男子似乎已娶妻。
若他寻到了那人。
必定要帮娘亲好好教训一顿。
明明先招惹了娘亲,为何又负了她。
见问不出来什么,又怕外孙女儿伤心,洛太傅遂止了话头。
如今她娘亲离世,生父也不知是死是活,怕外孙女儿伤心。
洛太傅对自己长子长媳好一番叮嘱:要待洛宁桑如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二人自是一一应下。
洛府长房的人对洛宁桑都挺好,就是不知道二房的人如何?
……
“我不嫁……”
“女儿不是说过了吗?女儿无心婚嫁,就想好好侍奉在祖父、父母亲面前,连祖父都不曾逼迫过我。
父亲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女儿?”
洛曲然红着眼睛与自己父亲争辩。
“况且那言少将军比女儿还小,又岂能看的上女儿呢?”
自己这个女儿从少就无心婚事,每次说起都要找借口逃避。
再者洛太傅也并未因孙女儿迟迟未婚娶说过什么。
洛父也就将女儿的婚事搁置下了。
一转眼女儿都已十九之龄。
寻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般年龄早已婚嫁,连孩子都有了。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
洛父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言家小子的父母又岂能容他挑剔。
言家那小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号令一方的少年将军,再加上镇南大将军和怀宁郡主。言家门楣多少人想够都够不上,你怎可生了退却之意。”
若不是现今的洛母与怀宁郡主是闺中时的手帕交,怀宁郡主又恰巧想找一个稳重些的儿媳。
洛曲然虽年龄大了些,却因她本身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然怀宁郡主择媳又岂能落到洛曲然身上。
“情意相通之人才能厮守一生,且不说女儿与那言少将军无甚交集,并非武将不好,武将在女儿心中并非良婿。”
“祖父说过洛家人从来不在嫁娶一事上逼迫小辈,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