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丹果然没撑多久,到了后半夜沈以墨寒毒再次发作。
温泉汤池也只能起到缓冲的作用,寒毒发作时人还是痛苦万分。
“沈公子,我现在就用所学的疗法为你缓解寒毒。”
沈以墨身穿中衣置身于汤池中,语气带上了几丝颤抖:“有劳姑娘。”
洛宁桑开始用此前所学的疗法为沈以墨缓解寒毒。
这套疗法辅以温泉汤池正好。
多年来她娘亲的寒毒大多是靠此疗法和清莲解毒丹撑过的。
一个时辰后。
疗法结束,沈以墨已经昏睡过去。
洛宁桑嘱咐沈以墨身边的小斯:“你家公子的寒毒暂且过去了,扶他去榻上休息吧!”
又将装着清莲解毒丹的药瓶递了过去。
“这个留给你们公子,寒毒再发时也许有些用。”
竹一道谢:“此番多谢姑娘了。”
洛宁桑为沈以墨缓解寒毒,耗费了她不少元气内力。
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自是无法再使用轻功。
幸好沈以墨提前为她备好了辆马车,竹一又递了个令牌给她。
“姑娘辛苦,这是我家公子吩咐的,到城门时姑娘拿出此令牌自可通行。”
洛宁桑接过令牌:“多谢,我先回了,照顾好你们公子吧!”
回到洛府时卯时已过半。
天亮之时洛曲然来看过洛宁桑,听说她还睡着便没叫她,只是叫厨房一直备着早膳。
洛太傅心疼这个外孙女儿,也没用那些寻常规矩束缚着她。
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
用完午膳后,洛宁桑就被洛曲然拉到了自己房间。
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之色:“桑表妹,母亲说明日有一场宴席要参加,让我跟着去。
听母亲透露的意思是言家那边也会来,估计就是让我和言少将军见面呢?
桑表妹,这可如何是好啊?”
洛宁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表姐不必担心,言少将军说他无意成婚,这门婚事他是不会答应的。只要他不答应,言家那边想来也没什么办法。”
洛曲然讶异开口:“难道表妹已经找过言少将军了?”
这两日明明她们一直在一起的,难道是……
“难道表妹是晚上……”
她是知道这个表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去抓什么采花贼。
可抓采花贼算是为民除害,夜里去找一个陌生男子意义就不一样了。
洛宁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洛曲然小小的训斥了她两句:“以后不可再做这种事了,一个女儿家夜里去找一个男子,若是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这燕都乃天子脚下,与那江湖是不一样的。”
洛曲然是听过祖父说自己的那位小姑姑喜好游历江湖,观赏表妹一身的功夫和那洒脱的性子,想必也是一样的。
可如今在燕都,免不得要叮嘱上几句。
洛宁桑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必要的时候这点小事不足以道。
“表妹,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表姐不必担心,没人会发现的,只要能帮到表姐就好。”
洛曲然神色黯淡下来:“莫要为了我的事犯险,若没办法,我嫁便是,也免得家里为我的事忧心一片。”
洛宁桑:“表姐莫要自暴自弃,起码努力过后再说。”
另一边的镇南大将军府。
怀宁郡主也就是言母正与自己儿子说着相看一事。
言语间对洛曲然颇为满意。
“我儿是不知道是,洛家大小姐是位不错的姑娘呢。我此前也在宴席上见过几次,生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听闻深得洛太傅真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还有科举之才呢,又端庄稳重,这般女子配你这桀骜的性子正好。”
怀宁郡主在一旁喋喋不休,却没注意去看自己儿子的神情。
言少阳端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面上神情丝毫不见喜色。
怀宁郡主继续说着:“明日有一场宴席,你与我一道前去,也好与那洛大小姐见上一面。
自你去了军中,对燕都的许多人和事都已淡忘了吧?”
“我不去!”
“这婚,我也不成。”
言少阳神色淡淡,语气冷冰冰的。
他一向很少这般与母亲说话,怀宁郡主当即便愣住了。
“言儿说什么呢?”
“母亲为你相看的是好人家的姑娘,莫非你是嫌那洛大小姐年长与你?”
言少阳:“这与那洛大小姐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儿子自己不想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