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的笑了一声。
“洛姑娘,你知道吗?我父母的感情并非如传闻中那般好。”
“我从小就仰慕我父亲,觉得他是守护大燕的大将军,我也想成为那样的大将军。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父亲都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呢?”
“怎么会呢?”洛宁桑试图开解他:“怎么会有父母不喜欢自己 的孩子呢?也许是每对父母表达爱意的方式不一样呢?”
“特别是那种在疆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军,见惯了生死,少言寡语也正常啊!
总比我这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好吧。”
言少阳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洛宁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她伸手捏了把对面少年的脸,用两根手指往外拨了拨他的唇形。
在少年脸上拨出了一个笑。
“要这样多笑笑?你看你原本多意气风发,耷拉着一张脸丑死了。”
言少阳愣住,任由洛宁桑在他脸上摆弄。
沉重的心情莫名的疏解了不少。
洛宁桑借口要买点茶楼里的糕点回去给表姐,言少阳付了全部的费用后便先行离开。
等人离开了雅室没多久,洛宁桑等了会儿。
一玄衣男子来到她面前,面上还戴着黑色面具。
“参见主子。”
“让你查探的事可有下落了?”
“暂时没进展。”
洛宁桑执起茶盏轻抿一口,随后吩咐道:“继续查探玲珑火芝的下落。”
玄衣男子有些迟疑:“如今夫人已经离世,我们是不是应全力查探下毒之人好为夫人复仇?
玲珑火芝如今对我们用处并不大。”
洛宁桑搁下茶盏沉思后开口:“还有人中了玄霜寒毒。”
男子惊讶道:“什么?”
洛宁桑将一枚令牌丢给了玄衣男子。
“此令牌主人名沈以墨,当今丞相之子,也中了寒毒,中毒时间也在十多年前。
去,找人查查沈家,该盯的盯紧。”
玄衣男子并没有多问为什么,领命便退了出去。
“等等,令牌留下。”
……
祈福的洛家二房归来。
那阵仗让洛宁桑着实有些目瞪口呆。
一家人去祈个福,竟用了六七辆马车。
回府后洛府下人一箱接一箱的往府里搬着东西。
洛宁桑小声的在洛曲然耳边嘀咕道:“不是去祈福吗?怎么像是去郊游的呢?”
洛曲然也有些无语,这阵仗确实不像祈福的。
不过洛太傅对子孙宽容,她一个晚辈不好说什么。
二房的人陆续从马车上下来。
洛宁桑又是一阵惊呼:“哇,那几个都是二舅舅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吗?一、二、三、四,表姐,一共四个呢?”
“看来二舅舅老当益壮呐!”
她们不知道的是,二房又要添一个小老婆了。
洛曲然有些头大,小声说道:“桑表妹,你怎么又忘了,不是大老婆和小老婆,要称为正妻和妾室。
被二婶听到是要挨训的,二婶可是个急脾气的人,以后你见了她能躲则躲。”
“好,我知道了。”
洛曲然一一向洛宁桑介绍着二房的人。
洛家二房老爷除了正妻,还有三房妾室。
正妻育有嫡女两个,无嫡子。两房妾室各有一子,另一房妾室有一女。
从头辆马车上下来一对中年男女,便是二房的老爷、夫人。
第二辆马车上下来一对姐妹花,就是二房的嫡女。
母女三人皆都打扮的……珠光宝气、浓妆艳抹,有几分俗不可耐。
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的人就朴素多了,皆是几位妾室极其子女。
除了二房里的人,搬东西的下人们发现这回又多了一位女子。
二夫人林氏气冲冲的往府里走去,对自己丈夫撂下一句狠话。
“说了去祈福的,你倒好,祈着祈着;又给自己物色了新人。你等着,我这就找父亲评理去。”
二房老爷没追上她,索性转身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悠悠跟了上去。
还小声安慰着:“别怕,我这就去见父亲,马上迎你入府。”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洛宁桑和洛曲然皆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祈个福又祈出一个小老婆来了。
不对!是妾室。
二夫人经过时她们二人打了招呼:“二婶。”
“二舅母。”
林二夫人被气的根本没空搭理她们。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