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洛府又收到一张宴席的帖子,这次去赴宴的是二房的人。
洛宁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听说洛曲然要出门购置笔墨纸砚,索性便跟了出去。
墨华斋。
二人买好笔墨刚出去,一个小斯拦住了二人。
“洛姑娘,我家公子邀洛姑娘一叙!”
“竹一?”
洛宁桑认出了她,是沈以墨身边的竹一。
洛曲然显然也认得他:“你是沈公子身边的人?”
竹一点点头:“是的,见过洛大小姐!”
他说的洛姑娘显然指的是洛宁桑。
“桑表妹,你还认识沈公子吗?”
洛宁桑解释了几句那晚沈以墨帮她躲避暗卫一事,该略过的自然是忽略过去了。
近日东街新开了一家茶楼,老板应该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
在顶楼空出了一片露台,还栽种着各种奇珍花卉盆栽,各种小型假山盆栽错落有致,好看之余还隔出了一方方小天地。
时下颇受读书人喜欢。
洛宁桑表姐妹二人跟着竹一上了茶楼顶楼露台。
旁人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洛曲然心如擂鼓,拿在手中的帕子硬生生被绞出了几道褶皱。
“表姐,想来你也是认识沈公子的,沈公子是位什么样的人啊?”
洛曲然语气不由自主柔和起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沈公子啊!是位满腹经纶的谦谦君子。”
沈家三代从相,如今百官之首沈丞相便是沈以墨之父。世人评价沈以墨比其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有丞相之才。
“原来沈公子这么厉害呢?这么说沈公子就是下一任丞相?”
话是这么说,不过洛宁桑心里却清楚这是不太可能的。
以沈以墨所中之毒,他怕是坚持不了两年了。
洛曲然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开口:“此番话只能私下里偷偷说上一说,万不能让人听了去,妄议朝政可是死罪!”
洛宁桑偷偷撇了撇嘴,说话间已然走到沈以墨跟前。
沈以墨起身作揖,问两位姑娘好。
一袭淡色青衫的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显谦谦君子之姿,眉宇间的温和之色让他更显平易近人。
“洛大小姐,洛姑娘,以墨备了清茶一盏,二位姑娘请坐。”
洛曲然少见的腼腆不少:“见过沈公子。”
虽然二人之前没什么交集,但在京中各种宴会上也是有过照面的,也勉强算相识。
再者俩人都是年前一辈中的佼佼者。
“听闻洛家大姑娘深的洛太傅真传,琴棋书画样样出挑。‘扫眉才子笔玲珑,蓑笠寻诗白雪中’果然与姑娘相配。”
洛曲然垂下眼眸微微一笑:“沈公子谬赞,沈公子之学识更是出挑,曲然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沈以墨为二人斟了茶水,点头认同道:“学无止境,洛大小姐果然担得起那些称赞!”
二人寒暄了几句,倒是洛宁桑被酒楼露台的布局吸引了。
“这地方还真有意思,沈公子是怎么寻到此处的?”
洛曲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桑表妹,可是又忘了这几日教过你的礼仪,见了人怎么不问好呢?”
洛宁桑的性子大大咧咧,洛太傅就让洛曲然带着她多教教、提点提点,也好打磨下外孙女儿的性子。
洛宁桑尴尬一笑:“沈公子好。”
随后又跟表姐耳语道:“表姐好表姐,外祖的话你就那么一听,别太当真了。我这种性子不好吗?多活泼?”
起码别再逮着她学那些繁琐的礼仪了,真心累又枯燥。
一旁的沈以墨一愣,随后开口说:“以墨倒觉得洛姑娘这种活泼的性子也挺好的,不必特意去学什么东西改变自己,诸多事情随心些更好。”
除非是没有办法。
洛宁桑对沈以墨顿时多了几分好感,这话听着就舒服!
“表姐你看,连沈公子都这么说了,以后就放过我呗!”
说着还朝着自己表姐眨了眨眼。
燕都世家子女众多,但如洛宁桑这般性子的女子确实少见。
沈以墨竟觉得落宁桑还挺有趣。
“好了好了,莫要失态了,以后我只管带你做做样子总行了吧!”
“表姐真是善解人意呐?”
洛宁桑这才抬眼问道:“不知沈公子今日找我何事?”
沈以墨思索再三,还是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洛宁桑。
里面赫然是满满的万两银票。
两位姑娘皆目露不解。
“沈公子这是何意?”
沈以墨:“此前多亏了姑娘赠药,府中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