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入夜后。
洛府洛宁桑所住的院子再次早早的熄了灯。
洛宁桑在洛府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所以并未有人察觉异样。
她便轻车熟路离开了洛府。
此时洛宁桑一副男子装扮,加上她身材还算高挑,束起男子发髻竟可以假乱真。
刚走到夜月馆门口,一些揽客的女子便扭着腰肢迎了过来。
“哎呦,小公子来了呀,公子长的可真标致,就让奴家来服侍公子吧!”
洛宁桑丢了一腚银子给那女子,声音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多找几个姑娘家一起来服侍小爷,把小爷伺候高兴了,小爷不会亏待你们的。”
“得嘞,公子稍等。”
“还有,找个亮堂的地方给小爷坐,小爷要听曲儿。”
“公子跟着奴家来。”
美酒佳肴、佳人左拥右抱,再听着小曲儿。
洛宁桑心里不由感慨:难怪男子寻欢作乐都喜欢来这种地方,确实是挺能放松身心的。
眸光却在大堂里搜寻着。
一番搜寻下来,并未见到画上那乳母的儿子。
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想来是夜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赤影的消息不会出错,且再等等看。
果然没多久,那画上乳母的儿子姗姗来迟。
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白衣裳,打扮的还挺有模有样儿的。
立刻也有揽客的女子迎了过去。
可看到在他身后进来 的人时,洛宁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啊?
先前还冠冕堂皇的说从不光顾风月场所呢?
言少阳是被楚逸平死皮赖脸拉过来的。
楚逸平——康王次子。
以前进宫伴读时除了晋王外另一个乐意跟着言少阳辍学的人。
言少阳不动声色拂开了揽客女子的手,幽幽看了女子一眼,女子被看的有些怵。
只说了句‘公子里面请’就自顾自揽客去了。
“我说过我从不来此地的,今日干嘛非要拉着我过来?”
楚逸平穿着一身华贵的白衣,手里的折扇调戏着路过的女子。
啧啧了几声。
“你看啊,这夜月馆的女子姿色都是不错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就没有一个能让你感兴趣的?”
“一点兴趣都没有!”
二人正欲往楼上走去,言少阳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过去,是一位男客。
男客看起来眉清目秀,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二人目光碰撞了一瞬皆又不动声色移开。
他喃喃道:“奇怪了,那人怎么看起来有种熟悉之感呢?”
楚逸平:“你嘀咕什么呢?”
“走了,听曲儿去,夜月馆里有位魅月姑娘可是弹的一首好琴,我可是排了许久的位子才终于轮到了。
楚陵那家伙不在我还知道特意叫上你,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言少阳在被楚逸平拉进屋里的间隙又回头看了眼大堂里的少年男客。
来光顾夜月馆的客人越来越多。
洛宁桑在身旁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如愿和自己要找的人坐到了一起。
那人还主动和她打了招呼:“我看小兄弟挺眼生啊,第一次来。”
洛宁桑也和对方客套起来:“是啊,家里管的严不让随意出来,听说这里好玩就来了。可我也不太懂……”
沈以墨以前乳母留下的儿子叫何生。
何生倒是自来熟:“我就说嘛,小兄弟也太拘谨了些,不妨叫我一声何大哥,我带小兄弟寻乐啊。”
洛宁桑表现的很感兴趣。
二人你来我往的就熟了起来。
“何大哥说的事情很有意思,但这里人多嘈杂,不若我们去二楼房间交谈,再叫上几位姑娘伺候,费用小弟包了,何大哥觉得如何?”
二人被几位姑娘搀扶着上了楼。
言少阳从房间里出来时便看到先前给他熟悉感的少年男客进了旁边的房间。
奇怪了?
这夜月馆不就是个青楼吗?
怎么有些古怪呢?
就连楚逸平说的那位琴艺高超的女子都是个会武的。
楚逸平不爱习武,只是个半吊子没听出来,言少阳却是听出来了。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为了能更好的麻痹客人,魅月姑娘琴音里夹杂着一丝丝内力波动。
“言少阳,你干嘛呢?不听琴了,魅月姑娘的琴曲可是千金一曲的。”
另一边的房间。
洛宁桑让姑娘们一个劲儿的灌何生喝酒,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