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抄写一个月的佛经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她出门后洛宁桑叫住了她:“真是愚蠢至极!”
“你什么意思?”
洛宁桑:“别被人利用了还要帮人家数钱?自己长点儿心吧!”
洛曲嫣被说的有些心虚,丢下一句‘我没有给你下药’就去了小佛堂。
洛太傅这两日颇为烦扰。
长子与他在书房攀谈:“父亲别再气了,然儿和桑儿不是没出事吗?嫣儿还小,知错能改就好。”
洛太傅哼了一声:“若真出事了可还来得及,若不是她是个姑娘家,我非打死她不可!”
洛世成却深深叹了口气:“我就说言家那小子是个不错的,可然儿她偏偏……唉……”
洛太傅倒是不置可否,对许多事上他对小辈向来宽容,不然他二儿子也不可能和现在的二夫人成一家人。
“既然人家救了桑儿她们,得好好谢谢言府。”
“儿子知道!”
其他的多说无益,洛世成也只是感慨一下罢了,却见自己父亲一直愁眉不展。
“父亲,可是有烦心事?”
洛太傅放下手里的茶盏,深深叹了口气:“今夏淮南一带生了洪灾,近几日朝中都在商讨治水救灾等事,可沈如今的沈丞相……唉……”
屋外的洛宁桑听到沈丞相几个字顿住了脚步,只听里面的洛太傅继续说道。
“沈丞相之言过半的朝臣都认同,丞相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非同凡响,可老夫却觉得并非是好事。”
俗话说过犹不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沈家三代从相,小辈中的沈以墨更是出色,坊间传闻沈以墨更具宰相之才,比先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沈家向来为官清廉,为国为民,也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因此沈家在朝中的威望愈来愈盛。
在官海沉浮多年的部分人都知道这不是好事,反而会让上位者忌惮。
可如今的沈丞相偏偏不是那部分人,虽说有颗为国为民的心,却是一根筋,犟的很。
洛太傅却是看的明白。
故去的沈老太爷与洛太傅年轻时也是好友,看着如今风头正盛的丞相有心提点两句。
洛世成也看出了自己父亲的心思:“父亲与曾经的沈老太爷是好友,不若就提点沈丞相两句。”
想起洛太傅说的那一番话,洛宁桑回去的路上还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