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已经结束。
胜出的三人拿着各自夺到的彩头站在御前。
得第三甲的是京卫指挥使司里的一位小队长,得皇帝赏赐金银百两。
二甲则是洛宁桑,得到的就是紫绫鞭。
建宁帝看起来心情颇好:“没想到洛太傅的外孙女儿竟这么厉害,那么多的男儿都败在你手里,着实令朕惊喜啊!”
洛宁桑笑着应答:“皇上谬赞,也多亏了皇上的应允,民女才能赢的喜爱之物。
民女多谢皇上!”
建宁帝挥挥手:“鞭子是你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就不必谢恩了。”
得头彩第一甲的是一位双十的少年郎。
在高架上,洛宁桑与那位少年郎也过了几招,不过对方的目标很明确——是头彩。
而对方也看出了洛宁桑的目标是鞭子,二人便很默契的不再与对方纠缠。
那男子虽拿到了头彩,却是鼻青脸肿的,还有一些看不见的暗伤,可见是拼了全力、咬牙坚持才勉强胜出。
建宁帝询问了那男子的一些基本情况。
男子名为李昭,并非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只是一普通人家中儿郎。与那些世家大族也没什么往来。
就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学得一身武艺。
而李昭拿了头彩,正合了建宁帝的心意。
光凭李昭不是任何大臣麾下党羽这一点,建宁帝就会重用他。
原本建宁帝打的算盘是:头彩的彩头先保密,如果赢出的人是世家大族里的人,就随便赏些东西打发了。
如果不是,他必有重用!
李昭先是得了赏银百两,随后建宁帝夸赞了他几句,又随口提到了翊卫司。
最后在建宁帝和翊卫司指挥使一唱一和下,李昭就成了翊卫司指挥使霍洲的义子。
那些有心拉拢李昭的大臣一下就歇了心思,大家都看出来了——建宁帝是想让李昭为自己所用。
天子两司——殿前司和翊卫司。
两司直属建宁帝,只听皇命,是天子的爪牙。
殿前司是皇宫、京师的警卫,与京卫指挥使司共同护卫京师。翊卫司则是直属皇帝的衙门。
如今翊卫司指挥使年事已高,李昭成了其义子,建宁帝的用意不言而喻。
洛宁桑细细观摩着紫绫鞭。
紫绫鞭由两色兽皮制成,是墨紫两色,具体是什么兽皮,洛宁桑也不清楚。
娘亲与她说过,鞭子有两处暗格,一处控制鞭身倒刺,一处控制手柄中暗藏的匕刃。
洛宁桑一一试过,果然如娘亲所说。
随后她又在手柄处发现了一个字——怜。
怜?
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代表着某个人还是制鞭者的名字呢?
她娘亲用洛三娘和卓三娘两个名字,可都与怜字没什么关联啊?
罢了,回头去查查紫绫鞭的来历也许就能知道了。
“外祖您看,这就是紫绫鞭,是娘亲生前之物。桑儿五岁时还见过呢,后来再没见过,才知失窃了。”
洛太傅拿过紫绫鞭细细看看一番,唯一看出的门道就是:制作紫绫鞭的兽皮绝对不是普通兽皮。
洛太傅沉思许久,随后才问了外孙女儿一个疑心许久的问题。
“桑儿,外祖问你一个问题,你莫要诓外祖。
你娘亲在外面是不是混出了点名堂,就是那种在江湖上混的不错的?”
看着外祖那笃定的眼神,洛宁桑也没有再隐瞒。
点点头说:“是!娘亲确实在江湖上混的不错,手底下也有一些人。
我从小就喜欢到处玩,娘亲就让那些人跟着保护我。那些人现在还在孙儿手底下听命。”
洛太傅听后眉头深深皱起。
“你娘亲到底在江湖中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被人害了才会……”
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
洛太傅有些后悔,如果他没有同意女儿出去游历,也许女儿就不会早早的离开。
洛宁桑安慰着祖父:“祖父多虑了,娘亲她喜欢听八卦,手底下的那些人啊就是专门讲八卦给娘亲听。
娘亲当初生产时伤了身子骨才会……是桑儿愧对娘亲。”
祖孙俩互相安慰着。
“外祖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桑儿可知生父到底是何人?”
要让他知道了是何人?定要为女儿出口气。
洛宁桑摇了摇头:“孙儿真是不知道!”
“就没有信物什么的,可以找到那人吗?”
洛宁桑想了想,好像还真有。
“好像是有一块莲花玉佩,娘亲说玉佩是一对儿,当初她托人将另一半玉佩给了那人。”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