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一些大大小小的门派都不愿与朝廷中人扯上关系。
特别是七绝阁,即使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个派别,在燕都也没有散布人手、据点。
洛宁桑忍着痛楚,还挑了挑眉:“我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若我真是那七绝阁阁主,阁下今日以杀手身份来挑衅我,怕是要殒命的!”
杀手竟没来由的有些慌,虽然他也不相信快要断气儿的女子是什么阁主。
可也免不了对方会使诈,毕竟道上的人都知道:七绝阁每一任阁主身边都有四大隐卫……
杀手决定不再墨迹:“那人说了,在你将死之前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拜那卓三娘所赐,要怪就怪那卓三娘吧!”
洛宁桑浑身一颤,卓三娘就是她娘亲在江湖上的名讳。
所以想杀她的人是跟她娘亲有仇?
“那人到底是谁?”
杀手:“别担心,死之前你会知道的。
那人说要让你转告卓三娘一句话:她死了,可她云溪还活的好好的。”
云溪?
洛宁桑似乎对这号人没什么印象。
杀手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话带到了,现在该取你性命了!”
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被雨声覆盖。
一抹温热的暖流喷溅到洛宁桑脸上,她有些不适的闭了闭眼。
杀手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洛宁桑笑笑:“既然话已经带到,那晚辈便送阁下一程!”
紫绫鞭手柄中的匕刃深深扎进杀手脖颈,洛宁桑还特意搅动了几下,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
杀手本来想先将利剑收回再抹了女子的脖子,却不想对方更快一步抹了自己的脖子!
身体倒下去时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洛宁桑的身子也随之倒下,剩余的杀手在瞬间的怔愣过后群起而袭向洛宁桑。
洛宁桑是真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感觉到有几股劲风掠过。
赶来的言少阳接连射出几箭,眼看着洛宁桑就要倒下,极速滑跪过去才堪堪将人接住。
语气里满是焦急:“我来了!洛宁桑,你怎么样了?”
洛宁桑在彻底昏迷前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似乎带着焦急,与平日见到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同。
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
言少阳看向那些杀手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眸中满是可怖之色。
等他再小心翼翼将洛宁桑抱起来时,周遭所有的杀手都已经倒在污泥血水中。
他抱着洛宁桑往山洞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寻到两颗小石子一脚踢了出去。
山洞外雨声未歇,洞里响起火苗燃烧时的噼啪声。
言少阳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粉帮洛宁桑简单处理了伤口。
其余的都还好,左腹处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眼下条件又有限,即使他第一时间封住了穴道减缓血液流失,可效果并不显著,必须褪去衣物处理伤口……
碰到女子腰间系带的手一顿,又看了看她惨白的小脸。
心里莫名嘀咕了一句:往后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娶你!
随后就解开了洛宁桑的衣物,惨烈的伤口呈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言少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般严重?
洛宁桑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对方竟对一个女子这般狠?
擦拭过伤口,言少阳几乎将整瓶伤药粉都倒到了伤口上,又褪下自己身上还算干爽的里衣包扎了伤口,才勉强止住血。
洛宁桑有些失温,言少阳又加生了一个火堆,充满暖意的火光摇曳在洞中。
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人,一脚石子踢过去竟然没将人弄醒?
言少阳出去将沈以墨弄进了洞中,毫不掩饰的吐槽了一句:还要被一个女子保护,真没用!
沈以墨悠悠转醒时喊了声:“洛姑娘!”
言少阳睨他一眼,淡淡开口:“沈公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儿郎,老是指着被一个女子保护是不是太没用了些?”
“言少将军。”
沈以墨没有反驳,看到洛宁桑被救下来才松了口气。
言少阳挑挑眉:“沈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沈以墨苦涩笑笑:“少将军说的在理,以墨确实是无用了些。此番,还是要多谢少将军相救。”
言少阳拾起一根柴火丢进了火堆,摆了摆手:“谢就不必了,我不是来救你的。”
少年人说话尚且带着几分气性,与温和儒雅的公子比起来截然不同。
“狩猎场这么大,你们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沈以墨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言少阳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