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这辈子是怎么都没想到,能看到集白莲花和死绿茶为一体的女人。
好好好,云赵楠要这么玩是吧。
得了玄郁安抚的眼神,楚云瑶俯身蹲下,与云赵楠平视,握住云赵楠的手放在脸旁。
“云姑娘,吾......”
“啪——”
一声巨响,楚云瑶当即偏了头,捂着脸瘫倒在地,眸中蓄着泪:“吾不过是想看一看云姑娘怎么就跌倒了,云姑娘打吾作甚?”
“吾知道,身为长公主却没做到皇家女子表率,可吾现下是摄政王妃,你怎能仗着自己是夫君的师妹便掌掴吾!”
这回轮到云赵楠傻眼了,明明是她握着自己的手扇了她一巴掌,疼的应该是她啊!
看了许久戏的玄郁终于跨入入殿,将险些垂泪的楚云瑶扶起坐回主位。
云赵楠不会看错,玄郁眸中的怜惜似要凝成实质,明明楚云瑶的脸颊上白皙无瑕,他却也不看一看,抬手轻轻揉着楚云瑶脸颊。
“师妹这是作甚?专程来寻我家王妃的麻烦便罢了,还敢动手?”
云赵楠百口莫辩:“我何曾打她了?不是,师兄你看不见,明明是她打我啊!”
骤然,女子搂着男子腰身,低低的哭泣声响起,肩膀微微耸动着,隐隐约约像是在克制一般,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
楚云瑶抬眸看向玄郁,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夏日碧莲般清丽。
女子唇动了动,眼睛一眨,那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小嘴撅着,啪嗒啪嗒地落到玄郁袖袍和手背上。
玄郁当即正了神色,虽知她是演戏,可这般令人怜惜的模样让他心中忍不住一颤。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渐渐酝酿出一阵风暴,低沉的声音无端透着不悦。
“云赵楠,是你执意要住进本王的王府,若非师父遗言,又何谈你能入京城。”
“瑶儿是本王的王妃,是这祁朝尊贵的长公主,你怎敢言语羞辱和殴打我家王妃?”
云赵楠死死咬着唇,望着楚云瑶的眼中尽是怨气和怒意。
下一刻,云赵楠敛下满腔怒火,眼眸低垂:“师兄为何不信赵楠,赵楠......”
话语未绝,云赵楠跪坐着的身子微微晃动,瞳孔也开始涣散,身子一软便要倒地不醒。
春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自家长公主,随后清了清嗓子,陡然开嚎。
“王爷快看呐!王妃旧伤复发,腹部又出血了!”
云赵楠垂死病中惊坐起,偷偷瞪大了眼想看清楚,却被玄郁牢牢挡住,被其拦腰抱起直奔主殿。
玄郁甚至是绕开她的脚,好似瘟疫毒瘤一般躲得远远的,青竹香离自己而去。
云赵楠坐起身,点点鲜红血渍滴落在地,一如绚烂绽放的花,血腥之气传入她的鼻中。
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回了自己的客房,只想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楚云瑶悄悄睁开一只眼,见云赵楠连滚带爬与他们背道而驰远去,这才咧嘴笑了笑。
随即抬头看向玄郁,却见男子垂首拧眉盯着自己,眸中是明晃晃的担忧。
楚云瑶拍了拍玄郁,示意玄郁将自己放下来,自己则嘻笑两声:“别担心,血袋罢了,动物血是不是很真?吓一吓云赵楠。”
玄郁抿了抿唇,默默点了个头,虽然知道她在演戏,但她的腹部真真正正露出血渍时,不由得让他想起她腹部被捅了一刀的模样。
“楚云瑶,下次要同我说。”
她知道她弄着玩的,看着的人却是心中一惊,不由自主惧怕起来。
楚云瑶突然听到自己名字,微微一愣,见其眼眸中皆是严肃,缓缓点了点头。
她的心好似出逃了一般,骤然漏了一拍,此刻扑通扑通在胸腔内乱撞着。
随即垂首,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好。”
她知道,他是又自责了,是她考虑不周,没有想过该提前同他说明。
二人之间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当局者迷,楚云瑶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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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趣味多了起来,这一日,楚宁月提笔落字,眸中尽是算计。
随后将宣纸折好塞入信封中,唤来侍卫。
“将这封信送去摄政王府的云姑娘手中,切记,莫让旁人打开。”
侍卫点了点头,接下信恭恭敬敬退下。
彼时云赵楠还战战兢兢,府医说楚云瑶受了惊,加上气急攻心,一时情急之下动了怒,伤口又裂开了。
得知消息的她便整日躲在客房中,凡人来见皆称自己生了病,不宜见客。
她的名头渐渐传了出去,人们知道摄政王府多了位云姑娘,是摄政王的师妹,怎么也得罪不起。
于是便多了拉拢之人,甚至有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