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楚云瑶由着宫人驾着马车抵达目的地,才知道不是勤政殿,而是东宫。
彼时床榻上的魏无徽脸色苍白,上挑的眼眸看向窗外,瞳孔泛红,眼角的泪痣更添一分柔弱之色。
楚云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般脆弱的魏无徽,好似周身孤寂,被悲怆包裹。
楚云瑶偏过眸去:“怎会是殿下?”
魏无徽动了动些许木然的瞳孔,看向楚云瑶,眼神复杂,手臂撑着床榻坐起身。
“父皇的事我已知,你不必惊慌,我今日着人带你前来,只是想问问你。”
楚云瑶怔愣片刻,如今这宫殿内唯有他二人,他便是要问东西,也不必屏退宫人吧?
复点了点头:“殿下请说。”
魏无徽扯了扯被褥,神色悲痛:“母后之死你可知晓?是不是玄郁?母后瞒着我什么?”
楚云瑶张了张唇,她不知道玄晗已经死了,但幕后之人,也只有玄郁了。
楚云瑶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殿下之母后玄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乃玄郁之仇敌,陛下之心刺。”
魏无徽扯了扯唇角,五指攥紧被褥:“你知道什么,可否告诉我?便算我求求你。”
“母后她被人砍下双手葬入妃陵,我问过父皇,父皇却不肯说,只让我安心养伤。”
楚云瑶看着魏无徽眸中那毫不掩饰的希冀,抿了抿唇,半晌,终于点点头。
“我会将一切告诉殿下,但皇后之死,我一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