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汉一脸不屑。
“老子愿意，关你什么事。”
“新魔君胆敢放任你们为祸人间？”乔衣染肃然道，“魔族混入人间的有多少？有没有犯事?”
魔族大汉干脆扭头不语，那表情傲娇得很。
凌晓在一旁冷笑，“不知死活，是想尝尝你爷爷的佛山无影脚吧。”
大汉翻个白眼，嘲讽道：“原来是祭品大人，长得和妖族岚逸一样好看。
你要是给本大爷暖床，本大爷倒是能留你一条命。”
话刚说完，他惨叫一声，吐出一口带牙的血。
乔衣染收回拳头，眼神森冷。
“再敢胡说，要你的命。”
凌晓第一次见乔衣染这么霸气侧漏，恨不得拍掌叫好。
真帅，难怪林宇西那小子看上他。
乔衣染这一拳用了六成力，大汉痛苦难当，好久才缓过来。
他左半边脸肿得像馒头，嘴角全是血迹。
“狗娘养的，有种放开老子，和老子单挑！”
乔衣染摇摇头，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猎妖司新人都能把你打趴下，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大汉恼羞成怒，拼命挣扎。
“要不是老子色迷心窍，能被一个小毛孩撂倒？劝你放了老子，否则魔君饶不了你们。”
“新任魔君才不会为一个小喽啰以身犯险，”乔衣染握紧拳头，“既然知道他是小毛孩，还想对他图谋不轨，你们魔族这么不要脸面？”
他修养太好，居然对着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说教。
凌晓在一旁看不过去，插话道：“问你的，回答就是，否则让你死得很难看。”
魔族大汉咬紧牙关，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凌晓向来没啥耐性，伸脚踏在大汉手上，狠狠碾了几下。
“说啊，魔族怎么会到人界？来了多少？”
魔族大汉疼得龇牙咧嘴。
“有种弄死老子，别搞这些阴招！”
“论耍阴的，怎么跟你们新任魔君比，”凌晓不耐烦，“皮糙肉厚，审起来真麻烦，要不弄死算了。”
“好主意，我这有化尸水，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凌晓本意只是吓唬大汉，没想到乔衣染这么配合。
他见乔衣染从口袋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凑上前小声问：“真杀了？”
“当然，留着碍眼，死了干净。”
乔衣染打开瓶盖，“房子隔音怎样？去拿毛巾塞住他的嘴，一会儿他疼得发狂大叫，扰民就不好了。”
够狠啊。
凌晓愣了片刻，想到在魔界被他们栓狗一样栓在牢房中，立刻一点愧疚感都没了。
他去厨房拽了条抹布，沉着脸道：“对不住，你且死一死吧。”
眼瞅着抹布送到嘴边，大汉冷汗涔涔，连声喊：“我说，我说。”
“黑袍设计杀了老魔君取而代之，他给我们下了噬心散，控制我们为他卖命。
这次他打开魔界大门，派了百名魔族人潜入人界，一是监视祭品……凌晓大人动向，二是趁机在人间制造混乱，至于他想做什么，我们这些小喽啰也不得而知呀。”
“说完了？”乔衣染作势将药水往大汉身上倒。
大汉急得在地上乱扭。
“还有，黑袍说他是天命所归，他的身份不简单。但再多的，我是真不知道了，两位大人饶命啊！”
乔衣染狠狠一劈，那人头一歪，晕了过去。
“乔司长，化尸水呢？咱们得处理干净，省得事后麻烦。”
凌晓神色紧张，好像真要干一件毁尸灭迹的大事。
乔衣染觉得他这副样子有趣得很，晃了晃手中的药瓶，“不是化尸水，伤药而已。”
凌晓松了口气。
“乔司长，您下回演戏，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吓死我了。”
两人把大汉送到楼底储藏室，锁上门。
乔衣染设置了结界，就算这大汉在里面鬼哭狼嚎，普通人也完全听不见。
要是能引来他的同伴，正好一并灭了。
外面黑沉沉，连月亮都隐在夜幕里。
乔衣染目送凌晓独自上楼，关切道：“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留下来陪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
凌晓道：“没事，如果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考虑到这件事必须快点报给天界，万一耽搁下来，魔族捅出大篓子，事情更难收场。
乔衣染不再耽搁，转身离开。
家中，林宇西已经醒过来，正揉着后脖颈，委屈巴巴蜷缩在沙发上。
见凌晓进来，林宇西立刻哼哼唧唧告状。
“晓哥，你要为我做主，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