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成本来想的是在这里等水退,然后找两个妹妹,昨天两兄弟把身上最后的玉佩给了一个回连州的人,请他带信给家里,让家里人来接,只是不知道可不可靠。
现在人既已找到,那就可以请昹泰发信,也可以用首饰找守卫换些吃食,等家里人送文书。
“用不着这么麻烦。”风傲晴对薛家四兄妹招招手,将人领到了桌案前。
桌前还跪着那个签换文书的小吏。
这会儿举过头顶的手已经举不动了,他上半身趴在地上,两个手肘着地,支撑着小臂仍举着韩朗那块牌子。
风傲晴拾起他手里的牌子,惊得小吏忙抬起了身。
她把牌子在小吏肩膀上擦了擦:“对不住,大人,我身上实在没有干净的地方。”
说完,就把牌子放到了桌上。
“大人,薛家兄妹四人因水患丢了身份文书,还请您帮忙写个过州文书和临用身份文书,好让他们回家。”风傲晴客客气气道。
“这......既丢失,那就......”
“哦,明白,我个罪妇是请不动您了,那......韩朗,你来!”风傲晴笑道。
韩朗正喝茶,就被点了名,还被点了大名,他都多久没有听到人叫他大名了。
谁敢啊!
就连长公主都是十分气恼时才会叫他的大名。
好你个风傲晴!
长了脸了!还敢使唤我!
他放下茶杯,手往腰上去。
那小吏也是个明眼的,一听风傲晴敢叫对方大名儿,这还不知道是什么角色呢!
刚才也正是她大声笑,才使得小吏去细看那腰牌,捡了一条命。
他于是忙磕头:“夫人哪里话!自是可以办到的,既是韩大人的朋友,又怎么会有假,我马上写,马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