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切药还是磨药还是......”韩朗还真就撸了一把袖子。
“解药来时就制好了,只等确诊。一会到时辰让娘娘吃下就好。”风傲晴笑着答。
“那还让我来帮忙?”
“那我一个人在这屋里不是很无聊?”
“好好好,我原是解闷用的。”韩朗将她拉进怀里揽紧。
“我本来还想先藏着我们的关系,你为何直接露了?不等娘娘的病好?”风傲晴怪道。
“怎可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除非你觉得我不配,不想让人知道。”韩朗直言。
“我俩半斤八两,配得很。”风傲晴就笑。
“王八看绿豆是吧!”
“对对对,你就是王八。”
侍在门外小宦官广荣听见屋里传出了笑声。
他见过玙王好多次,只觉每次见到都不寒而栗,没想到在这位面前还会说笑。
那日有个新来的偷了宫里的东西出去卖,明明院子里跪了一片人,玙王只扫一眼,就直接点出了偷东西的小宦官。
也当真是慧眼了。
正想着,到用午膳的时间了,饭就应韩朗的要求摆在前屋。
儿子回来了,病也好了一半,夏侯瑛准备起身和家里人一起吃饭。
风傲晴走过去一看,就一脸吃惊地看着韩朗。
那桌上的菜没有一丝儿热气,花里胡哨盘碟是多,但没有一样让人有食欲的。
“对不住,我们家就这条件了,风夫人凑合一顿吧。”韩朗撇撇嘴。
这话可把伺侯的下人,直接跪了一屋子。
正扶了夏侯瑛出门的宇文斯年脸上有了愠色。
正要发作,就听得风傲晴对韩朗说:“两位每日都吃这样的东西,身子怎么能好?连点锅气都没有。这样的天,凉入心入肺,热才能暖心暖胃。不如,我去做些吧,你不是想吃水煮鱼吗?”
王上王后入口的东西,需再三查验,本来从厨房端出来已经去了热气,再验来验去,早就凉了,就算是换了热盘,也失去了最佳的风味。
见大家都愣着,风傲晴这才看到门口的两人,就礼了礼道:“只把两位当韩朗的父母亲了,忘记了身份,请王上,娘娘恕罪,傲晴失礼了。”
“你去做,为了王后的身子。”宇文斯年松了口。
“那傲晴就肆意了。”
“哎哟,我们什么肆意的没见过,还肆意得过他?”宇文斯年斜了一眼韩朗。
两人又回了里屋。
一会儿就听得院子里有响动。
“这是?”夏侯瑛问。
宇文斯年从窗户往外看,不由乐了:“搭灶呢!”
宫里可以指使的人多,一会儿便可以炒菜了,厨子厨艺不行,当配菜师傅还是可以的。
他们将风傲晴车上的两只大箱子搬到了院子里。
现在一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食材和器具,这是刚才风傲晴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怕两位饿着,风傲晴先做了两个手抓饼送到屋里。
“这是何物?”
启振忙答:“夫人说这叫手抓饼。”
到他们这儿,饼是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再一看儿子,正抓着一块吃。
“怕你们觉得用手抓粗俗,便切了,你们放心,我试了毒的。傲晴自己试怕你们也放不了心,就让我试的。”
“你这孩子!”王后嗔道。
“哟,这味儿,还真不错!还烫嘴呢!这红的是何物?”宇文斯年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肠。”
“这绿的......是菜,我知道。这黄黄的是......”
“蛋。”
“这呢?咸咸香香的。”
“叫肉松。”
“她不是昭景人吗?我看昭景也没有这些个食物啊?”宇文斯年好奇道。
“哦,傲晴她好吃,自己研究的。”
院子里居然传来的欢笑声。
两人从窗子里往外看去,因为鱼汤正煮着,风傲晴就做了好多个手抓饼,分给院里的下人吃。
“这位夫人倒是平易近人。”
“上至君臣王侯,下至侍者罪犯,就没有她拢不了的人,看吧,到晚间,您这宫里的下人,她都能指使得动了。”韩朗望向院中人,满眼都是爱意,顺带一脸骄傲。
“在做什么?这么香?”宇文斯年坐起身来。
“不知道,我去瞧瞧了再来报。”
宇文斯年忙也下了暖榻,穿了鞋去看。
“何物?”
“回王上,我正在煎雪花肥牛。”
风傲晴剪下一块放在碟子里,正想递给宇文斯年,一想不对,还没有试毒呢,就又递了给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