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文寒成了势,那就来不及了。
太子府就她一人,始终是做不了什么的。
她将信交给门外的春翠,让她尽快送走,以家书之名送给远在北境的宇文宥。
而偷偷出了府的郦夫人钱锦薇坐着马车回了娘家。
白天风傲晴说的这布的事,让她如鲠在喉,茶不思饭不想。
她父亲看到女儿大半夜回来,就训斥道:“还有没有点规矩!这个时候回来,不怕太子府里的人说道吗?我们要谨言慎行!”
钱金中知道几个如夫人中,自己家的身份最低,就算再有钱,也不抵不得一个小官。
所以他很在意女儿的一言一行。
“父亲!出大事了!现在还谈什么规矩?我们的生意若是丢了,我在太子府那就是别人脚下的泥!”
钱金中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钱锦薇就把白日里那布料的情况一一说给钱金中听,她说得极细,出在织坊之家,她的眼睛自然是要比那些夫人毒得多的。
别人只知道滑不滑、软不软,但是她看的织法、提花、染色这些情况。
看到都不觉暗暗惊叹。
但是,你若是好布,卖得贵也好,至少芙雪织还有个说头,但是现在,东西又好,人家还便宜,这就是麻烦大了。
“她都给自己和琮王妃制衣了,我想不可能只有一匹料子!只怕很快就会有成批成批的运到天曜,来抢我们的生意了!”钱锦薇重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