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被带去调查,有小月指证,云温莞原则上等同无罪。
可皇帝跟太后有意刁难,毕竟是宸王府出去的人,云温莞要罚俸两个月,每日到宫门口跪上一个时辰,为期七天。
欲加之罪,云温莞硬生生要受着。
不仅如此,出宫之前,还被太后好一顿奚落,警告她不准狐媚惑主,作为宸王妃多加学习规矩,那个药馆也不准开,有伤皇家脸面。
云温莞沉默一旁,听她念叨,心里可不同意。
药馆即便不以她的名义也可以以云青的名义开,单纯卖药没什么不可以的。
云温莞是被遣送出来的,太后防备得厉害,也不知道在防备什么,云温莞跟着宫女走,经过专门接待贵客的驿馆,她想起了晏真。
晏真说,等找到云家的真相就带她回蓬苔天山。
“早知道,就问他该如何去了……”
“王妃,您在嘀咕什么呢?”
梅香以为云温莞有事吩咐,听不清。
云温莞抿笑,“没什么,走吧。”
她跟晏真,是真的没有缘分。
出了宫,云温莞一路都没有说话。
乍然一看,若有所思。
梅香默默跟着,率先看到马车上的人。
不是原来的车夫,是苏屹书和花如燕。
还有几个云温莞不认识的人。
那几人倒是认识云温莞,看见人,纷纷上前。
“云姑娘,我等是少主的人,得知消息,特地过来保护您的安危。”
一句少主,云温莞便知这些是晏真的人。
云温莞心里是震撼的,晏真居然还派了人暗中帮助她。
那个少年,多好的人啊,命不该绝。
除了惋惜,云温莞心中已经没那么波澜了。
只是心里难受,她深呼吸,关心了一句,“你们少主可有消息了?”
晏真的下人纷纷摇头。
在大海中遇险,生存机会不大的。
云温莞也不知是骗自己还是安慰他们,“没有消息也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花如燕在一旁,听得云里雾绕的,指着晏真的人问,“他们是?”
云温莞尴尬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他们,正好,这几人说要退下了。
晏真帮忙,这个人情云温莞是一定要还的。
她把自己的六菱木牌给了他们。
“只要是他的人,不管谁将来受伤,皆可拿此物来找我,我都会鼎力医治。”
为首的人犹豫了下,慢慢接过。
“多谢云姑娘,我等告辞。”
花如燕不解,走过来问道,“这不是你母亲的东西吗,为何要送给旁人?”
云温莞抿嘴。
“正因为是母亲的东西,于我而言是最珍贵的,我欠了他们人情,就必定要还,除了这个,我也给不起什么了。”
索性,现在距离云家遇难的真相已经不远,不必借用木牌。
云温莞调整了心情,挽起花如燕,“苏老板辛苦了,一起吃个饭吧。”
苏屹书心生惭愧,倒也没推辞,当起了车夫。
从看到云温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场官司算是打赢了。
然,云温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
许久,她缓缓道,“你觉得凶手会是一声不响,无权无势的德妃吗?”
“怎么会是德妃!”
一看这反应云温莞依然明白了,她笑了笑,没说话。
花如燕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花老回去也会告诉大家,但现在,宸王妃说下砒霜之毒的人是德妃!
花如燕百分百不信。
“我跟德妃交往甚少,不过按照她那唯唯诺诺的性子应该做不出来,首先她没有动机……”
云温莞跟花如燕想的一样,但是德妃居然主动承认了,且说是因为慕容墨宸当初竭力调查泄题案件,把韦明州拱了出来,不留余地,她想为韦明州报仇。
韦明州是德妃妹妹的情郎,所以甘愿冒这个险,除掉慕容墨宸最在乎的人,好让他痛苦一生。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仔细一分析,很牵强。
诬赖皇室宗亲是死罪,德妃为了自己的妹夫,当真能做到如此牺牲吗?
夫妻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
云温莞不知道德妃为何要认下这个罪,一旦认了,汝南这么多条人命算在她头上,一样是死罪。
苏屹书控制好车速,加入阵营。
“也许德妃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认罪理由吧。”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苏屹书倒是松了口气,他说自己会跟花大人一起,在汝南百姓面前还云温莞一个清白。
若是以前,云温莞不在乎,但现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