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真的要吓死我!”
云温莞啃着白馒头忍不住给陈亦承一个白眼。
孕期内,云温莞一天要吃五六顿饭,能吃白馒头已经很知足了。
陈亦承轻松一笑,咀嚼新鲜热乎的馒头,感慨特地请人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松软可口,香甜有味。
“王妃,您来到这里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吧。”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云温莞受了惊吓,又怕店家在食物里下东西,一直忍着,现在有吃的,模样狼吞虎咽。
吃馒头最容易噎住,云温莞喝了一盅米汤,这才缓和了点。
“你来倒像是游山玩水的。”
陈亦承的手下无语。
没看见他们一脸累相?
陈亦承渍了声,“汨罗镇没山没水的,倒是想玩都玩不了。”
云温莞呵呵了下,确实,一路下来都是民宅,周边也没见什么江河之类的。
埋头,陈亦承腰间的宝石玉佩反光,吸引到她。
云温莞觉得那玉佩香囊手工很是熟悉。
“这是顾之梨的手艺。”
陈亦承惊讶,“你认识顾之梨!”
云温莞何止认识,“怎么,听你的口气,你们很熟。”
陈亦承也不隐瞒,“不算熟,昨天也是在汨罗镇,我跟她拿错了包袱,误打误撞地,这就认识了,挺水灵的一姑娘。”
云温莞怔然,她并不知道顾之梨已经离开汝南了,不过顾家把责任推给顾姨娘,表面上太后不追责,私底下可能不会就此罢休。
顾之梨在汝南是不安全。
云温莞思绪回来。
陈亦承的手下就过来调侃,问是不是准备过门的嫂子。
云温莞差点没喷出来,吃人家一口饭也能产生这样的误会?
陈亦承冷不丁给手下补了一脚。
“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宸王妃,还不赶紧行礼赔罪,脑袋不想要了。”
手下哪知道眼前的人居然是宸王妃,看着气质是不错,难怪了。
手下赶紧抓耳挠腮道歉。
祸从口出,玩笑真是不能轻易开的。
云温莞摆了摆手,“瞧你们少爷长相也过得去,怎么就着急起他的终身大事了。”
这话够膈应人。
陈亦承哪里是过得去,明明样貌出众好吗。
当然,跟宸王殿下没法比。
属下呵呵。
云温莞吃饱了东西,精神也得到了放松。
幸亏门口的影子是陈亦承,不然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不过陈亦承居然在这,云温莞挺惊讶的,据下人们八卦,陈亦承是汝南人,不做生意,所以来这是做什么。
“话说你怎么在这?”
反正也睡不着,云温莞索性跟陈亦承闲聊。
陈亦承想都没想。
“找顾知韵报仇。”
“……”
云温莞顿时想到顾之梨,心里一紧。
这么说陈亦承对顾知韵的底细是一清二楚的,那岂不也认识顾之梨。
云温莞吞咽唾沫,“你不会把顾之梨……”
“不会,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陈亦承擦了嘴,正直道。
这光明磊落的态度云温莞欣赏不已。
“那就好。”云温莞这边话题说着说着就起来了,“对了,你跟慕容墨宸是什么关系?”
云温莞瞧着不像上下属,但也称不上朋友吧,要不然怎么还跟九王爷勾搭上。
陈亦承倒是不奇怪云温莞对宸王的称呼,属下就瞪大眼了。
这王妃不得了,直呼王爷名讳,看来很受宠。
云温莞润了口腔,便听陈亦承说了几个字,“非敌非友。”
那就是一般人。
可云温莞看着不像。
“你之前说我是你的恩人,这话又从何说起?”
陈亦承叼了一颗花生米,“你们夫妻可真默契,挨个盘问,怎么,怕我心怀不轨接近你?”
云温莞是真的没有印象,她医治过无数人,基本记得,对陈亦承却是陌生的。
陈亦承倒也坦荡,“你之前救过一个被狗咬的孩子吧,那就是我外甥,亲的。”
所以可不就是恩人嘛。
云温莞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
犬病其实不难治,但前提是必须一被咬就马上治疗,不管是被咬还是被抓伤,犬毒都非常厉害。
属下一听,感情王妃不仅长得漂亮,还会治病,甚至是难以医治的犬毒,顿时肃然起敬。
赶紧好酒好菜伺候着。
好菜还可以,好酒就不行了。
陈亦承这边吃饱喝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