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雷声大作,天上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
……
云温莞守在云青床边,门在这时吱嘎打开,云母把药端进来,看到云温莞还在,冲过来一把将人拽开。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我们云家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欺骗我们,你要害死我们云家吗!”
云温莞低头,任凭云母打骂,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后面,云母也痛苦起来,抱怨造了孽,才会摊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要是外人知道,林家都要遭受挤兑,云母想想就怨,就气。
云温莞感觉刚才那道雷劈下来,击穿她天灵盖,整个人麻木无措地站在那里,等待云青的判决。
云青饱含痛心、失望地直视着她,眼前的女儿居然是假的。
这如何接受。
灵魂附体这样的诡异之事闻所未闻,云青无力坐下,缓了许久。
事发突然,云温莞没想到二老突然逼问,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如实回答。
又看到二老生了白发,更不忍隐瞒。
云温莞在二老面前跪下,说出事实来龙去脉,真正的云温晚,她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或许在新婚之夜,魂附到了蓬苔天山,或许彻底死了。
云母是不信的,挖苦了句满嘴胡言乱语。
云青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撑到最后,一口气挺不过来,背过去。
云温晚怎么乞求,也没让云母松口让她医治。
“母亲,让我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云母没什么文化,只知道家里出了这等怪事一定是不祥之兆,哪肯松口。
“你说不害就不害啊,一句话不过嘴皮子一蹦的功夫,呵,走吧,离云家远远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到底相处过一阵子,云母没说出更狠的话,这意思就是答应不会到处乱说了,可坚决不能容纳云温莞。
云温莞跟云家接触一段时日,早就把他们当作家人,一朝被赶出来,很是不舍。
云温莞怕刺激到云母,只好暂时离开,她就在附近住下。
没一会,云惜年和云景年把东西都带了过来,是一些云温莞离开汝南这段时间药馆的收入。
“母亲一定要这样吗。”
云惜年也觉得母亲怪怪的。
“大姐,你跟父亲母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大姐死了?”
这大姐好好的在这,怎么就死了呢,想来肯定是大姐说了什么,让二老生气,这才说出的气话。
云温莞查看这些账目,面颊流着泪,云母这是想要跟她彻底断绝关系啊。
“姐,你哭什么呀?”云景年还小什么都不懂,可云惜年不一样,意识到肯定出事了,“姐,你先别哭,我帮你想办法,你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王爷。”
云惜年清楚,父亲对那个王爷始终是不太满意的,要说父女之间起争执,八成是为了这事。
云温莞把钱推回去,忽然抱住俩弟弟,“跟王爷无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什么有意无意的,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云景年见不得云温莞受委屈,帮着安慰,“大姐别哭,景年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云温莞压制不住,哭出了声。
多乖的弟弟啊。
伴随淅淅沥沥的雨,前方景象都朦胧了,云温莞看不到未来。
中午,云温莞留这俩兄弟下来吃饭,别的也没多说,重生是大事,肯定不能到处张扬的,有些话听着啰唆,云温莞不厌其烦地嘱咐。
末了,继续道:“惜年,若你把我当成大姐,大姐交给你一个任务,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亲母亲收下这笔钱,另外,汝南那些宅子,我也留给你们,以后,以后……”云温莞喉咙像卡了刺一样说不出话来。
以后她跟云家的来往就少了。
“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
云惜年把钱拿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吗?”
云温莞撒了个谎,“别多心,大姐这不是出嫁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姐以后肯定不能天天跟你们生活在一起的。”
话是这么说,可云惜年觉得怪怪的,具体也说不上来。
“行吧,你要是不愿说就不说了,反正大姐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姐。”
云温莞欣慰一笑,这就足够了。
云青这一病病得不轻,反反复复高热不退,云母忙得晕头转向,连续找来几个大夫,开了药,高热刚退不久又烧起,这样下去脑子就要烧坏了。
云温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让绮罗密切注意云青情况,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云温莞举起雨伞连忙过来。
“不是说了叫你离我们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