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皱着眉立马拦下余庆立,如果知道余庆立会伤害余少爷,他绝对不会放他过来。
余少爷可是少爷的人,平时少爷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更别说打一巴掌了,等少爷醒来肯定会生气。
想着,阿力背脊发颤。
“止谌,爸爸求你了,余氏不能倒,这是你妈妈的心血啊。”
余庆立乞求余止谌能够为了公司着想,他试图用逝去的妻子去唤醒余止谌内心的柔软,挽救半死不活的余氏。
脸颊的疼痛抽搐,却不及心口的疼痛,他闭上眼,任由泪珠滑落,不言不语。
他妈妈当初为了余氏付出许多,可到头来呢…得到的却是爱人的冷漠…产后抑郁症发作最后带着弟弟从高楼一跃而下。
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他孕期出轨,母亲逝后不到三月就将养在外头的私生子接回来,当作宝贝疙瘩疼,而他,则成了寄人篱下的枯草。
他多年忍让,不过是为了母亲的心血——余氏不会付之东流。
这一次,他不想再妥协了。
“啪。”狠戾的耳光扇在了余庆立的脸上,他瞬间呆滞住,不可置信地瞪着余止谌,一向乖巧听话的余止谌居然会反抗了。
“刚才那一巴掌是为我母亲所打,你辜负她背叛她,早就应该得到报应。”
“啪。”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而打,你攀附权势,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又置于何地?”
“哥哥…哥哥!?”
病房内传来急促而着急的响声打断了他的痛苦回忆。
许是找不到人,忽然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碎声响起,玻璃碎了一地。
余止谌无奈地打开门,目光对上秦则桉赤红的眼眸。
他不顾自己的伤正打算下床去找她。
一看到余止谌,发疯的小兽突然被安抚住,眉眼的阴戾收起,极尽痴迷:
“哥哥,过来。”
全身四处骨折,哪怕身体疼得厉害,秦则桉却丝毫感觉不到一样。
“哥哥怎么哭了?可是因为担心我?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要我,你舍不得…”
余止谌:……
阿力:……
秦朝辉:……
少年的眼眸仿若没有一丝杂质,苍白的脸色,望向余止谌的时候闪着熠熠星光。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秦则桉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抹去泪水,忽然看到脸颊上的红痕,意识到了什么。
他恶狠狠地吼道:“谁打的?!谁?!是不是他?”
余庆立被阿力拖下去,病房里只剩下秦朝辉和阿力。
秦则桉以为是秦朝辉所为,脑海中只有余止谌被打这件事,他冲着秦朝辉低吼:“你凭什么打他?嗯?阿力给我按住他。”
阿力犹豫不决地看着秦朝辉,毕竟这是秦先生。
秦朝辉处变不惊地看着他儿子发疯的蠢样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除了发疯你还会做什么?真是蠢货。”
似乎戳中了什么,秦则桉坐在病床上大喘气,恶狠狠的模样,如同一头嗜血的狼,仿佛下一瞬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咬断对方的颈动脉。
阿力内心一惊,连忙安抚秦则桉:“少爷,打余少爷的不是先生,是余庆立。”
“把他的手给我剁下来,还有你,下去给我领罚。”
“是。”阿力明白是他的失职,所以才会导致余少爷挨打,他受罚是应该的。
余止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要做什么:“住手,秦则桉…不要,我自己已经打回去了。”
哪怕余庆立做了太多对不起他和母亲的事,可罪人理应由法律来制裁。
况且,余庆立如果有罪,那秦则桉所做的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则桉痴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余止谌,最终还是依她:“哥哥还是那么善良,可怎么就唯独对我心狠呢?疼不疼?”
薄唇落在微红的脸颊,浅尝辄止,执起他的手,轻轻吹着泛红的掌心,眸色深沉。
忽然,含着余止谌的手指,唇齿细细摩挲着,尽显依赖亲昵。
站在一旁的秦朝辉见他儿子这副德行,已经习惯,他握拳咳嗽一声:“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怎么闹,这条命都得给我留着。”
秦则桉置若罔闻,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抬起头给了他所谓血缘上的父亲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
阴沉的面容与秦则桉有几分相似,他看了一眼余止谌,勾唇一笑:“秦则桉,如果你死了,我一定留着余少爷的命,让你生死不得相见,如何?”
他轻易就捏住了秦则桉的软肋,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警告秦则桉不要再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