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秦则桉意识到余止谌的行为异常,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需要时间去接受。
是的,若是想要他放开他,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哥哥能做的只有接受。
“你可真是个奇葩,居然白天来喝酒?难不成家里那位闹了?”俞阜殷作为京市夜店的老板,默默地看着秦则桉买醉。
他和秦则桉是商业伙伴,一黑一白,其实他还挺欣赏秦则桉的,在商业上,他是个奇才,也是个狠人,将多少对手弄得破产倒闭,但在感情上属实是太过于变态了。
一杯又一杯烈酒入肚,绯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在隐忍着什么痛楚。
“你可别在这里喝嗝屁了,公司还需要你去运营呢,你死了还得留下一大摊烂摊子。”俞阜殷是出了名的尖酸,他也只能在秦则桉喝醉了吐槽他,平时哪里敢得罪这活阎王。
道上流行一个说法,宁愿得罪秦朝辉也不要得罪秦则桉,因为秦朝辉会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而秦则桉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不爱我?你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俞阜殷沉默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叹,果然情字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事情,就连秦则桉这样的变态都会变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啧啧啧,还有脸上这巴掌印,脖子上的掐痕,恐怕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能够伤害到他。
“行了,再喝下去你的哥哥就要跑了。”俞阜殷故意刺激他让他别喝了,可没想到一语成谶。
“跑?”这句话让秦则桉举起酒杯的手突然一顿,将玻璃杯狠得扔向一边,脸上浮现阴冷瘆人的表情,玻璃四分五裂,连带着被波及到的各种名贵的酒。
“我靠,你发什么疯!你知道这有多贵吗?”俞阜殷可是抠门抠到死的人,看着名贵的酒轰然倒地,液体顷刻间流出,仿佛流的不是酒水而是血液。
“好吧,你是有钱,可这酒可是有价无市啊!”如果是别人毁了他这些酒他早就把那人给解决了,可这人偏偏是秦则桉,他也无可奈何。
阿力神色严峻地赶了过来,木头脸上居然也会有焦急的神情,下一瞬他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少爷,余少爷他不见了。”
淡漠的眼里迅速浮现一抹难得的惊慌,握住的指节泛白。
“跑了?”秦则桉摩挲着指腹,内心波涛汹涌。
“看来,哥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逃离。”
“完了完了,哎!我可声明,这跟我没关系,我刚才只是说说罢了。”俞阜殷玩笑归玩笑,可他知道余止谌不见了这件事能让秦则桉这个疯子瞬间爆炸。
京市怕是无宁日了,俞阜殷赶快离开这里,店他也不要了,送给秦则桉也行,只要别连累他就好,这个疯子如果发癫,谁也幸免不了。
理智还未完全被酒精取代,秦则桉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质问阿力:“欢止苑的监控都查了吗?我不是派了那么多保镖暗中保护他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余少爷突然提出想去学校拿资料,结果进校门后,他突然调转了方向,去了一片小树林,那里是监控死角,我们安排的人赶过去时已经没有人影了,周围的监控还没有发现任何消息。”
阿力说完掌心已经浮现一层薄汗,他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无边的怒火。
“哥哥,你还是那么聪明,呵,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只不过希望那时候的你可以准备好该如何承受。”
“既然失职,就去领罚。”冷眸看了一眼阿力,这件事情虽说是阿力的看管不力,但细究起来是哥哥的筹谋已久,让他逐渐同意给他一定的自由,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离开。
哥哥,你逃不掉的。
余止谌坐上了前往S市的黑车,一切都还算顺利,为了保险起见,他将身上的现金留了下来,而手机并未带走。
直觉告诉他,手机里肯定被秦则桉动了手脚。
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对自由的向往以及未知的忐忑。
他知道,秦则桉不会放过他的,依照他的权势,或许终有一日,他会找到他。
S市并不远,离京市就两小时车程,刚到之后余止谌找了个附近郊外的小旅馆住,位置比较偏,旅馆经营也并不正规,就算他没有身份证也能够蒙混住进去。
旅馆的环境自然比不得酒店,但也还算干净。
放下背包,出门去买一套换洗衣服。
周边虽然荒凉,但小商店里应有尽有。
付完钱从小商店出门,就发现门口有个男人蹲在角落,他身边站着的是凶神恶煞的男人,神色愤怒地指着他,下一秒,一脚踢在了他身上。
蹲在角落的男人默默承受着男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