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来了个道士,说是投靠,但是这公主府又岂是谁都能进的,于是就让人悄悄地安排到别院去了,赵先生可见到了。”
赵婧宇不由回忆起昨日,似乎确有一道士入住别院,入住后不久,便有人让自己去探取来人的虚实,此时公主却状似不认识,只怕是试探自己能力几何,连忙说道,
“是有这么一人,昨日将要午时的时候来的,随后听闻那道士是从西南的停雪观中的道士,今日一早,下边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道士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虽不能有什么通天之处,但耍耍戏法,迷惑一下眼目还是足够的。”
宣霁听完,自知不到一日,便能将那道士的消息打听的七七八八,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心中不免满意,随意的解释,“既然真是道士,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虽贵为公主,但也不过一介女流,自然是要多防备些的。”
宣霁说完,复又端起面前的茶,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听闻赵先生的活计已经做到了北境?”
赵婧宇闻言,北境说好听了是我朝境内,可近几年边市未开,与左夷关系也不见得有多亲厚,此时无缘故提及北境,怕是藏有深意。
不免出了一身冷汗,自是谨慎的开口,“不怕殿下笑话,活计是越来越多了,活多了,这下面的人难免就多了,恰好有几人是来自北境的,不久前又在北境有了牵挂,难免就需要在北境过活的。”
“那,先生可从北境听说过什么传闻。”宣霁短短一句话,语气是和缓的,但是其中的压迫恐怕也只有面前的人才清楚了。
赵婧宇不知是什么传言从北境这么快就传入了远在京都的公主耳中,只得再次开口询问,“不知殿下所说的是那种传言?我朝的北境可谓是广袤无垠,在下实在是不知?”
宣霁见面前的人面色紧张,不像是刻意隐瞒,开口提点着,“听闻近些日子左夷一族有大事发生。”
看来不是怪罪,不免暗自松了口气,细细道来:“的确听北境的兄弟说过,左夷一族十年前即位的新王,说是有左夷先祖之资,左夷一族定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
宣霁闻言不免嗤笑,“那位新王?十年前怎么没听说有什么左夷先祖之资,十年都过去了,怎么突然就有什么先祖之资?”
十年前才与云朝签订停战和约,约为伯侄之国的左夷,现今敢这般张扬,放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之事,“这十年,左夷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左夷新王即位后,便与我云朝开战,众所周知的理由是,新王想要用战争立威,可当时国内不稳,决策失误,最终战败,与我朝签订了停战和约。”
宣霁面露不解,十年前自己也才五岁,大多都是听说,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未足向外人道也的故事?”
“战后,夷王也就消停了一年,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巧妙的是夷族内部本该反对的贵族几乎都在那场战争中遭到失败而惨遭被贬低,只得依附夷王,于是这场恰无声息的巨大改革悄无声息的、顺顺利利的进行了。”
“左夷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用我云朝的男儿的性命来成就他的改革。”宣霁微眯着眼,掩饰着眸中尽显的恶意,姣好的脸上竟是冷漠,这笔帐我记下了。
这般秘辛,真还真不是寻常人能知晓的,也不屑于在于眼前的人委蛇,质问道:“先生当真是能人,这般秘辛,要想知晓怕是不易,可不是在北境有几个弟兄就可以随意打探得到的吧,不知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赵婧宇倒也清楚,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怕是不能活着离开此处了,但仍是强撑着笑意,
恭恭敬敬地开口解释,“鄙人不才,那夷族改革之时,正值两国互市期间,当时正随着商队前往左夷,并且在左夷境内呆了足足一年,来年才再次跟随着商队回来。”
“在夷族待了足足一年。”宣霁更是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何身份,来这公主府中,只怕是目的不纯。
赵婧宇闻言连忙跪下,“殿下放心,在下既然归属殿下,便不会背叛殿下。”
“哦?是吗?”宣霁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
“只有在殿下这儿,我的才能才能发挥。”赵婧宇知晓自己的这一番话,将自己另有目的暴露得干干净净,势必会引起怀疑,
“有才干的人,无论在何处都能得到重用的,我这小小的公主府能提供的恐怕不多。”
“殿下放心,我需要的,只有殿下能给。”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又能给先生什么?先生不妨说说,若是小忙,宣霁自然义不容辞。”宣霁故作不解,
“殿下是有大智谋的人,我的一点小心思,不敢瞒殿下。”赵婧宇知晓自己赌对了,“听闻殿下十二岁的生辰上,南海有一小国进献了一株仙草,能活死人生白骨。”
宣霁目色一凌,“你从何得知?”这药的确是进献上来,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