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霁在宫中还没用上晚膳便嘱咐兰苕带着自己的公主印先一步回公主府,以自己的名义向朝中的各位夫人、小姐发了帖子,邀请他们明日前来公主府内赏花,正好公主府的莲池里的荷花也都盛开了,倒是一池美景。
宣霁一回到府内,兰苕便迎了上来,“殿下,已按您的吩咐,将帖子发到各位夫人的府中了,各位夫人也都应了,也安排好了明日的膳食,请您过目。”说完便将明日的食谱递上,
宣霁随手接过,敷衍的翻看了一眼,便递了回去,“这些你瞧着安排便好,”
“对了,今晚让人洒扫洒扫,特别是念翠园,再多备着些点心、茶饮,虽说时间紧了些,也莫让人觉着我们失了礼数。”
“是,奴婢明白。”
宣霁休整片刻,便起身朝着书房走去,在书房修书两封,嘱咐兰苕:“让人悄悄地将这两封书信分别送往谢府的谢夫人手中,以及周府的周小姐手中。”
“是,奴婢立刻去安排。”兰苕虽不明所以,不知为何才将帖子送往,为何又修书两封分别送往,但仍是听从安排,使人前去送信。
翌日,一早公主府便忙碌了起来,
“公主,各位夫人的马车陆续到了,已经安排人引去念翠园了。”
宣霁穿着妃红织金海棠鸢尾长裙,外罩着素色大袖对襟薄纱,随手将手中的镶珠金丝凤凰簪递给身后的侍女,待簪上后便起身打算出门,
刚走到门口,转头又叮嘱道,“紫绀,你心细,去陪着赵姑娘,赵姑娘用药几月了,一直没有成效,莫要让她跑到念翠园去了,小心冲撞了各位小姐、夫人。”
“是,奴婢明白。”说完便往着葳蕤阁去了。
宣霁带着兰苕便往念翠园走去。
念翠园内荷花正好,又安排了些小舟在旁,以供游玩,各家夫人小姐都已经到了,都聚集在一起,赏着花、品着茶、聊着天,远远便瞧见宣霁前来,便纷纷望向这边,宣霁刚一走近,便听众人见礼,“公主万福金安。”
“诸位都起来吧,昨日宣霁偶然瞧见这园内荷花开的正好,便想着邀各位夫人协同诸位姑娘前来赏花,时间是急了些,各位夫人莫要怪罪才是。”宣霁笑着致歉。
各家夫人哪儿真敢接受贵为公主的歉意,连忙说道,“公主说笑了,”
周夫人含着笑意的说着:“公主事物繁忙,还能念我们,便是我们的荣幸。”
其余夫人都知晓,周夫人的嫡女是未来的太子妃,听她这般说,自然是无不附和的,
“没有怪罪便好,宣霁也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赏花吧。”说完便上坐着,余光与周夫人、谢夫人对视一眼,便自顾自的面带忧愁的瞧着池上开的正艳的花。
各家夫人也都是人精,见向来与公主交好的周、谢两家没动,自然知晓事还没完,于是没都没动,坐在一旁等着。
谢夫人见所有人都没动,便与周夫人使了使眼色,便开口问道:“臣妇见公主兴致不高,也是无心赏花,臣妇斗胆,虚长殿下些年岁,不若殿下说出来,我们也好为殿下分忧。”
见宣霁面色犹豫,周夫人又上前劝道:“臣妇也觉着谢夫人此言有理,不若殿下就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虽说不一定能想出什么万全之策,但是也能力所能及的提供些支持。”
宣霁仍是有些犹豫,她在等,
各家夫人见此,也知晓,这安平公主在等着其余夫人表态呢,于是纷纷开口劝道。
宣霁见所有人都表了态,暗道,时候到了,于是故作迟疑地开口:“也怪宣霁不懂事,昨日竟不知从西南和南方传来了灾情,国内财政本就无钱,还如此铺张浪费的办了今日这个宴会,今日一早,父皇便使人前来训斥了宣霁。”
说着,便从眼角流出了眼泪,又连忙用手中的帕子掩去,“宣霁也知此事是犯了错处,可帖子已经发了出去,银钱也使了出去,再想补救,却不得法子了。”
“只是可怜灾区的百姓,不知他们是否能吃的上今日宴席上的膳食了。”
谢夫人也不住的掩着泪水,等着宣霁刚一说完,便开口,“公主良善,若是灾区的百姓知晓,也定会会公主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感动的。”
“是啊,公主无需多忧虑,公主邀请我们前来,也是一片好心。”说着说着,不禁也是热泪盈眶,“我们虽常年身在内宅之中,但是既然知晓,也无不牵挂着灾区的百姓。”
宣霁借着帕子的掩饰,瞧眼看去,只见各家来的夫人小姐,不论是真情抑或是假意纷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纷纷附和。
谢夫人见公主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也知道接下来的戏该自己唱了,“臣妇身在京城,也无法切身的帮助灾区的百姓,身上只有些余钱也不多,但公主放心,今日下午臣妇便使人拿些银钱来,凑足六百两,也算是为百姓尽了绵薄之力。”
宣霁闻言,连忙起身,向着谢夫人行了礼,感激的说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