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解。
“伊依,从古自今,女子不皆是以夫为主吗?”
“我不这么认为,女子同样也可以为她自己而活,而不是父死从夫,夫死从子,她们的诞生不是为了给男子锦上添花,而是为她们自己编织锦绣,世间没有女子便没有你我。”洛伊依收矛离开了赵政身边。
赵政手扶长矛,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他觉得这和他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有区别,心里一种难以言述之感涌上心头。
“伊依,累坏了吧,这里有水,给你。”夏玉房将身后的水袋递给了洛伊依。
洛伊依大口的喝了起来。她喝完后突然问了夏玉房一个问题:“阿房姐姐,你觉得女子必须依附于男人吗?”
“这话从何说起呢?”这个问题问的夏玉房一个措手不及,“自古以来不就是女子出嫁以夫为主吗?女子独自一人可能都无法生活下去吧,闺中需要父亲,嫁人后需要丈夫,年老后女子也需要儿子的赡养。”
夏玉房的话让洛伊依不禁叹气,她内心在做挣扎:“这个时代的女子或许是这样,可我既然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我希望我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活着,即使真的再也无法回到我的时代,我也不想依附于任何人,虽然现在我还没有能力。”
“伊依?伊依?”夏玉房在洛伊依眼前挥动着手臂。
“不好意思啊阿房姐姐,方才我走神了。”
“没关系,我们赶快回家吧,父亲应该早就在等我们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
说罢二人挽手准备乘车离开。
夏玉房又突然从车上跳下,她手拿一个类似于香囊的东西,来到赵政身边,拘谨的将东西递给他后便一溜烟跑回车上。
“快走吧。”夏玉房催促着车夫赶紧离开,但脸颊的羞红已经很是明显。
洛伊依看到这样的状况,她偷偷的笑出了声。
“伊依你笑什么?”
“阿房姐姐别生气,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是为你开心。”洛伊依慌忙解释道。
“哼,油嘴滑舌。”
“真的,我看得出阿房姐姐是心悦公子政吧。”
此话一出,夏玉房的脸颊更红了,如同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你,你看出来啦。”
“嗯,公子政虽然命途多舛,但他贵为秦国公子,一定可以有番作为的。”
“政哥哥真的过的很不容易,生父因为不受重视便被送来赵国为质,而赵姬夫人由于之前是商贾吕不韦府中的舞姬也被别有用心之人诟病多时,在吕不韦带着公子异人逃回秦国后政哥哥和赵姬夫人过的便更加艰难,被赵国王室追杀,还被人看不起,若不是外祖家亲戚有些家资为她们找到安身之地,或许她们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洛伊依忽然想到了,自己那个时代一些文艺作品和一些野史都有记录始皇与阿房女的感情故事。
她心想:“你未来的夫君就是你的政哥哥,而且他将会成为中华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千古一帝。”
一边的赵政也独自回到了家,看到迎出来的赵姬,赵政忽然问道:“娘,你是女子,你是在为你自己而活吗?”
赵姬被赵政的话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政儿,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忽然问到这么奇怪的问题。”
赵政看着消瘦的母亲,他摇了摇头。
一旁的赵姬一脸茫然的看着回屋的赵政。
赵政在房间中反复思索着洛伊依在练武场中对自己说的话:“伊依那么说是为何,一个女子不依附于任何男人要独自生存,这可能吗?”
他越想越觉得洛伊依身上的特殊之处是上天赐予他的。
这时从赵政的衣袖中掉出一个香囊,他拾起仔细的看着:“阿房妹妹的女红又进益了,阿房妹妹明艳温柔,爽朗率真;而伊依却无法看透她,时而活泼,又时而阴郁,很是难解啊。”
赵政在回想着两个女孩,而回到府中的洛伊依依旧没有闲着,她在案上看着一些记录着战国时代事迹的书简。
“伊依,如此用功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是我做的药膳,固元汤,你尝尝吧。”
洛伊依接过汤水一饮而尽:“阿房姐姐的药方又精益了,这次喝下去暖暖的。”
“嗯,那就好,我和爹爹也学了不少的医术,以后嫁人也是助益啊。”
“阿房姐姐,你没有想过自己做大夫悬壶济世吗?”
“好妹妹啊,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现在所学的东西或许将来在夫家就用不上了。”
“我并不想依附在男子身上,我想要 自己创造出一片天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你与我不同,你有超凡的能力,有男子那种英气,同样父亲,师父这样的男子都能认可你的能力,我呢,我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孩罢了。”
看着夏玉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