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容瑄猜不透萧承渊的心思,反倒是萧承渊察觉了他的视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这时,风树回来了,手上拎太医。
没错,是拎。
他手抓着太医腰间
的衣服,太医双脚离地,身体平行于地面。
想起一路上忽上忽下的惊心动魄,太医腿肚子打颤,给萧承渊行礼时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萧承渊抻了抻自己的袍袖,起身离开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太医一眼。
“本王知道,冯太医是太医院所有太医中最擅长治疗胸痹之症的,容瑄公子就拜托你了,本王要他平安无事。”
冯太医脊背一僵,猛地抬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他会错意了,他从觉得殿下这话实在点他。
萧承渊背对着他,语气不冷不热,他无从判断,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屋子里染了安神助眠的香料,再混合着药汤的味道,气味不是太好闻。
萧承渊出去透气,留风叶在屋子里看着。
风树把臂弯的皮肤给他披上,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低声道:“冯太医出宫没有乘坐马车,说是路滑不好走,属下碰到他时他刚出宫门不属下远,怕耽误容瑄公子的病,用轻功带他来的。”
萧承渊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从皇宫来质馆,走的是群臣上朝必经的大路,街道上的积雪早就清扫干净了,晚上结的那点冰根本不影响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