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海城受到了刺激之后,我只要看到香槟就觉得反胃恶心,更别说今天还喝了一些。
一路狂奔到了洗手间,这个酒庄实在是太大了,我跑了很久才找到。
一进洗手间我就开始疯狂干呕,只是这一天也没吃什么,根本吐不出东西。
酒庄的洗手间男女分厕,但是洗手台却是在外面一起的,我见这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就直接在洗手台用手接了点水漱口。
正当起身准备去拿纸巾擦嘴和手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身边擦身而过。
我以为是自己看晃眼了,男人没有看我,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这个挺拔修长的背影,我可以确定自己没看错。
就是他。
坏人。
洗完脸,我没有走,就在洗手间外面靠墙站着。
等他。
没多久,孟时衍出来了。
我欣赏着自己手上的美甲,看到他出来淡淡抬眸,眼神幽怨。
“干嘛装作不认识我?”
孟时衍只是瞥了我一眼,走到洗手池前面打开水龙头洗手。
“你不是说跟我不常联系?既然不熟,我需要跟你打招呼?”孟时衍的口气不悦。
我将孟时衍的话在脑袋里回想了一遍,这才记起来是刚才对柳枝说的话。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嘴唇微微有些嘟起:“你是顺风耳吗?这都听得见。”
说完,我走向了孟时衍,伸手随意得搭在了孟时衍的手臂上,刚做了裸色的美甲,显得手指纤细盈盈。
我自下而上看着孟时衍,媚眼如丝。
“前几天我们在床上不是还挺愉快的吗?怎么现在冷冰冰的?”
“你觉得那次我们不算不欢而散?看来你愉快的定义挺广泛的。”孟时衍手上的水还没擦,侧过脸看向我。
“我觉得挺开心的,我总是喜欢把不愉快的事情自动屏蔽。”我含笑,“你送我回去吧。这里好偏远,都打不到车。”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孟时衍不近人情,伸手推开我的手臂。
他这一推,正好碰到我的伤口。
我吃痛得唤了一声:“啊……”
孟时衍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腕上缠着一块纱布。
“自杀了?”他冷不丁问我,走到我身后扯了一张纸巾擦手。
我顺着杆子往上爬:“对啊,上次在你家你对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我一下子想不开,割腕了。”
被划伤的位置恰好就在手腕处,要是说我割腕自杀,还真的令人信服。
孟时衍转过身,居高临下得看着我。
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让我觉得很好闻,是熟悉的味道。
“想不开?我看你想得挺开。一看我这边攀附不上赶紧换个下家。怎么?连你们老板那样的老头你都下得了口?”
孟时衍的口气带着一点压迫感,话语讽刺。
我觉得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的,有些懵。
“什么意思?”
我在海城发生的事情,孟时衍知道了?他不会这么关注我吧?
孟时衍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宋听予,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我听得愈发云里雾里,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皱眉问道:“你是听谁说我做了什么吗?”
孟时衍没搭理我,转身离开。
他人高腿长,我是追不上他的,所以干脆也没追上去。
回到宴会的地方,那边已经开始了舞会。
我喝了香槟之后不舒服,加上刚才被孟时衍说得云里雾里的,整个人状态浑浑噩噩的,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柳枝已经去跟自己老公跳舞了。
我状态不佳,所以当上方有人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宋宋?”
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会这么叫我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简单之外,就只有那个人。
“宋宋,好久不见。”
我猛地一抬头,对视上陆持的眼睛时,仿佛以为自己穿越了。
穿越到了大学时代。
“陆……持?”我皱眉,还处于懵了的状态之中。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陆持一张俊逸的脸庞干净,阳光。
和大学的时候几乎没有变。
下一秒,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不管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舒服,起身就跑。
没错,是跑!
我来不及跟柳枝打招呼,直接小跑向了门外。
生怕陆持追上来。
我暂时还不想跟陆持面对面对峙。
毕竟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
我跑出宴会厅,外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