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就站在白玉宁的面前,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脱。
就当我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忽然一只手臂抓住了白玉宁的手腕,
白玉宁手中的花瓶瞬间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啊!”白玉宁吃痛大叫,面色扭曲。
“你们公司安保组是干什么吃的?”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其他原本并不在看“戏”的人都跑了过来。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那么帅。英雄救美啊。”
“这你不认识?孟氏集团的孟二公子啊,之前我在电梯里遇到过。那次普通电梯挤满了,他竟然让我们跟他一起坐高层电梯,人很不错的。”
“天呐,又帅又绅士。”
“哎?他跟宋总监是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吗?刚才这个疯女人口中说的宋总监妹妹的未婚夫,就是这位孟二公子啊。”
我无心去听这些流言蜚语,还震惊于孟时衍的到来。
他不是没有接电话吗?
这个时候安保组赶了过来,制服了白玉宁。
但是白玉宁仍旧在叫嚣:“孟时衍是吧?!你竟然和未婚妻的姐姐搞在一起,呸,不要脸!”
孟时衍脸色如常,看了我一眼。
此时我的头发一团糟,看上去足够的狼狈。
我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
白玉宁见自己的话激不起任何浪花,继续喊道:“你难道不是她怀过孩子,还遗弃了那个孩子吗?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你也要?虎毒不食子,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舍得扔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有最残忍,最恶毒的女人。宋听予就是!”
我无所谓别的同事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介意孟时衍听到。
虽然我在孟时衍面前也提起过两次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但是那是我自愿说的,和从白玉宁口中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
果然,孟时衍的脸色隐隐生变。
他的眼神愈发阴鸷。
“我不会打女人,但是我会打疯子。”孟时衍转了转手腕,目不斜视地盯着白玉宁。
白玉宁并不怕,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有问题,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被打。
她大笑说道:“你知道宋听予的出身吗?她妈妈十九岁就跑出深山来南城打工了,活不下去了,就去找男人养她。她拿着做鸡赚来的钱去养自己的青梅竹马,同样从深山里跑出来打工的穷小子。结果怀孕了,生下了这个孽种。鸡怎么会要小孩拖累自己?于是她就把她扔了,扔到了荒郊野外,最后还是福利院的人捡到的。鸡的女儿,果然也是鸡。妈妈想尽办法让男人养她,女儿也是想尽办法攀附有钱人,甚至攀到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上。果然,这就是基因的劣根性。”
我从未听过这些话,这些话,黄淑薏和宋京秋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
当初黄淑薏发疯的时候,也只是说过我的父母就是深山里没文化的一对小夫妻,因为养不活我所以才遗弃的。
当时黄淑薏也提到了劣根性。
今天听到这样的话,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
我有些无法接受。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无法接受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亲生父母。
尤其是用鸡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未曾谋面的母亲。
“你不知道吗?之前你的亲生母亲曾经找到过宋家两夫妻,这都是黄淑薏告诉我的。据说当时你才十二岁,你的母亲不是来认回你的,而是从福利院找到你的领养资料,是去找宋家夫妻要钱的。果然,鸡就是鸡,什么时候都只认钱。她还说了,你那位亲生母亲见要钱不成,当着黄淑薏的面说可以陪宋京秋睡一晚,哈哈哈哈,真是下贱!”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让我浑身发毛。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更无法接受孟时衍在这里,听到了一切。
我的肩膀微微发抖,原本的气焰,冷静,和自持,在一瞬间消失。
下一秒,孟时衍拿过一旁的玻璃杯,一把泼在了白玉宁的脸上。
“送去警局。”
“是,孟总。”
安保组的人很快就白玉宁带走了。
与其说是带走,更不如说是拖走。
白玉宁一边哭着一边喊着,走的时候仍旧不忘再宣传一遍我的光辉事迹。
直到白玉宁离开,办公室才安静了下来。
我没有看孟时衍,而是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拉下了窗帘。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上掩面哭了起来。
我难过,崩溃,也觉得在孟时衍面前丢人了。
孟时衍跟了进来,也没跟我说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