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孟时衍说话毒舌的很,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他的话总能够让我安定,心安。
“这不是以前一个人无依无靠吗?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死,死了这种好事岂不是便宜别的女人了?”
我一番话,让孟时衍无法接。
*
孟时衍陪我去就近的南城省人民急诊科处理了一下伤口。
按照医生的意思是,因为伤口不浅,有可能会留下疤,事后可能要转到整形科去处理伤口。
当下我就绷不住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回到孟时衍家里之后我直接就把自己关在了洗手间里面。
看着脸上的纱布,忍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泪。
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我从洗手间出来了,见孟时衍在阳台打电话,叫了他一声。
孟时衍挂断了电话,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从阳台走了出来。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能帮我吹个头发吗?”
我一半故意撒娇,一半是真的累了。
孟时衍阔步走了过去,散漫地看了一眼我湿漉漉头发:“自己没手?”
我真是没话说,好一个自己没手。
孟时衍说话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没手,要老公帮我。”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黏腻,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果然,这句话很有效,孟时衍的脸色微变。
我笑着靠近孟时衍,下一秒就被孟时衍推开:“湿。”
说完,他走进洗手间,拿起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我心满意足,看着镜子中帮我吹头发的男人,身上好像还有一股烟味,便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男的女的?打这么久。”
“女的。”
我皱眉:“是陈之禾吗?还是你又有新欢了?”
孟时衍看了一眼我脸上的伤口。
“孟稚意。”
我猛的想到了今天在婚礼上,孟时衍说的那些话。
当时我是真的觉得触目惊心,没想到孟时衍会对孟稚意做得那么绝。
“她新婚夜打给你做什么?不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吗?”我调侃了两句。
“大概是有比新婚夜更重要的事情。”孟时衍的口气很是讽刺。
“除了陈默川的事情,你还对她做了什么?”我原本只是猜测,但是在听到孟时衍这句话之后的表情,应证了我的猜测。
“我对她做什么,和你都无关。”孟时衍口气淡淡,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已经干了大半。
我却是转过头,仰头看向他:“不要对她做的太过了好吗?”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是在商场上,你不懂这些。”
我听到他的口气里,莫名的有一种宠溺的感觉。
“但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孟稚意也不是兔子,我怕她触底反弹报复你。你又让陈默川断了她的路,又做了其他的事情,我是担心你被报复。”
孟家人都是疯子,这一点我这段时间是彻底看清了。
哪怕孟时衍是最疯的那个,我也不想他被孟家人报复。
毕竟孟时衍这一路走来,也的确是不容易。
“我这么容易被报复?”
“人家报复你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谈什么容易不容易?”我眉头紧蹙,担忧地看着孟时衍。
“担心我?”
我伸出双臂,抱住了孟时衍紧窄的腰身,仰头看他:“我当然担心你,你为什么好像总是一副不相信我喜欢你的样子?”
我觉得我和孟时衍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怪。
我猜测他不喜欢我。
他也猜测我不喜欢他。
互相猜忌真心,彼此拉扯,谁也不信谁。
这样的关系一开始可以叫做暧昧,日子久了就成了负担。
“因为你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
“行吧,我没话说了。”我叹了一口气,“我就不能对你日久生情了?”
“日子好像也不久吧?”
“跟你这人没法聊天。”
我啐了一句,松开了抱住孟时衍的手臂,转身赌气得要走。
我的头发半干不干,含着怒意跑到了房间门口,要关上门的那一刻,门沿被孟时衍抓住了。
“我要休息了,今晚我睡客房。”
我不开心了,因为不被信任。
我心底的那几分真心,在听到程云樱说的那些话之后,彻底得激发了出来。
在程云樱告诉我,孟时衍的路有多难走之后,我也算是看清了自己的那几分真情。
但是,我的真情,好像并没有换来他的真情。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