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怎么表现？”陈默川有些无语，“以前那么不学无术，现在都已经愿意接手陈氏在鹿城的工厂了。鹿城山高水远的，到时候真的造完了分配我过去，我这跟流放也没什么差别。”陈默川想到这里就生气。
我趁机挖苦他：“明升暗调？你爸表面上是要把陈氏名下最赚钱的一个分公司给你，再加上给你造了那么大的工厂，大家可能都以为你继承人的位置稳了，你爸在外面还能落得个好父亲的名声。但是实际上呢？鹿城那么远，南城这边发生点什么事情你赶过来都很远，伯父真是，好城府啊。”
我是故意的，就是说给陈默川听的。
谁让陈默川老这样挤兑我？
陈默川这一次倒是没生气，沉默着看着碗中的酸汤水饺。
孟时衍看向陈默川：“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宋宋都明白，你难道不明白？”
“你俩倒是抱团了。”陈默川叹了一口气，喝了几口冰镇柠檬水，“恐怕明升暗调的人不只是我。孟稚意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有洺虽然娶了孟稚意，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孟稚意留在他身边耽误他和秘书你侬我侬呢？
孟时衍赞同他的说法：“所以这一次，你爸才会派孟稚意陪你一起去鹿城。这只是个开始。”孟时衍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默川瞬间就愁容满面。
“我以为老头子只是有些好色，哪怕他喜欢的不是女人，但是这件事情我是从小就知道的。不然……不然我妈也不会选择自杀。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原谅他。但是我不原谅又有什么用？”陈默川苦笑，“只是我没想到他可以对我这个儿子做绝到这个份上。”
孟时衍放下了筷子，替陈默川理性分析：“枕边风永远最管用。这两年他枕边风吹多了，也就变了。你要防着你们陈家的财产最终都落到了那个秘书手中。”
“嗯，我明白。”
*
一顿晚餐结束，我几乎是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就感觉头很晕，嗓子也有点疼。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逃脱感冒的厄运了，没想到最终可能还是要重感冒了。
刚才湿漉漉地等了四十分钟，再加上跟孟时衍争执，落得个感冒的下场也不令人意外。我在房间里面，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做完今日份工作之后，准备打个电话给孟稚意。
在鹿城的时候孟稚意帮了我不少，我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既然有听到关于孟稚意的消息，肯定是会告诉她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孟稚意那边还在加班。
“你身边现在没人吧？”我问，要是陈有洺在，听到这些话就不好了。
“没有，放心吧。”孟稚意笑，“你找我什么事呀？外面今天狂风暴雨，听说出了很多交通事故，我今天得住在公司了，回都回不去。”
“我今天在孟时衍家里。”我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接着提到了刚才饭桌上关于陈有洺的话题。
话落，孟稚意便沉默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打算怎么办？我听孟时衍说陈氏就是一个空壳，哪怕是鹿城那个最赚钱的分公司，估计也赚不了多少。他对亲生儿子都如此，对你这个名存实亡的妻子，只会更狠。”
“是啊，他肯定会对我更狠。”孟稚意想到这里，呼吸都停滞了，“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能走吗？”
“我能走去哪里？”
“国外？”
“那岂不是让孟家颜面尽失？你觉得到时候孟家会放过我吗？况且我和陈有洺没有离婚，哪怕去了国外我还是已婚的状态，陈有洺想对我做什么，还是轻而易举。”
“那有没有办法离婚？”
“那我只能够破釜沉舟，找到他跟那个男人的证据，上诉。”
“嗯，我支持你。”我知道孟稚意不是一个坏人，她只是急切得需要证明自己，急切的需要往上爬，所以曾经才会这么对我。
“但是在走之前，我必须拿到一笔钱。”孟稚意开始为自己规划后路。
“什么钱？”
“陈有洺的钱。我总不能一圈下来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离异的头衔，还净身出户什么好都没捞着吧？”
我闻言之后忍不住笑：“你真的不愧是商人，都到了这个关头了还能想到这些。如果是我的话，这个时候他只要愿意跟我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做了。”
“宋宋，商场上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况且我们结婚，就代表着孟家和陈家必然有利益链捆绑在一起了，我必须要慎重。”
“嗯。”
“你呢？”
“我？”
“你跟孟时衍没怎么样吧？人家现在是陈之禾的男朋友。”孟稚意提醒着我。
我倒是没有打算将孟时衍和陈之禾之间协议情侣的事情说破，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