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姐和盼盼送回家后,宋盼儿自己走回了学校。躺在寝室的床上,她还在想着裹尸被的事。
宝贝是宝贝,但是它不旺家啊!还是应该卖了。锦玉阁给九百万,明天找个拍卖行再问问吧。
宋盼儿盯着上铺的床板子,暗暗合计着。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宋盼儿急于脱手的东西,却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的夜不能寐。
西城区三里河某大院里,一个雍容尔雅的老太太,跪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
外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年逾半百,穿着休闲的男人,旁边站着秘书一样的青年人,恭谨的汇报着什么。
“那几张乾隆陀罗尼经被的照片,最初是在锦市锦玉阁二掌柜魏元涛手里流出来的。据说提供照片的那卖家,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姑娘的朋友是这件宝物的所有者。我已经叮嘱了锦市各大古董珍宝行,一有这姑娘的消息,就会马上通知我,您还请放心。”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凡啊!老太太念这东西很久了,这事你要上点心!”
这名被叫小凡的青年人,马上站直身体,朗声回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青年人神色肃然的退出了三号院的大门,步行出了院区。等看不见院门口警卫的身影后,他的脸才拉下来,眉头皱的死紧。
只有这么点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除了守株待兔,他能怎么办?那锦玉阁的二掌柜还说那女孩是化了妆的,他只记着血红的嘴唇和桃花眼,其他的一点外貌特征都没记住。
这女人的化妆术堪比整容,侦察兵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想找人,难啊!自己的前途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青年人放弃般往座椅上一靠,真想这么昏过去,等这事儿风平浪静了他再醒来。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拿出了兜里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吴老哥,你那有消息了么?”
“暂时还没有,部长又催了?”
“嗯,抓紧吧!那头儿的人也在找,让他们抢了先,咱们就被动了。”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青年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扭方向盘,汇入车流中。
电话那头的吴海波,深深吸了一口烟,也愁的眉头紧锁。他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可还是一无所获。这波诡云谲的zheng界,想向上爬一步,难如登天啊!
宋盼儿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但是早上醒来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她嘟着个脸,上完了今天唯一的一节课,打车去了拍卖行。自己压不住这宝物,赶紧处理了吧!
拍卖本应先找机构鉴定一下古董本身的价值,但宋盼儿嫌弃鉴定时间太久,直接自己定了个底价,一千五百万。如果流拍,她就拿回来卖给锦玉阁去。
问好拍卖流程和佣金比例,运输等问题,登了个记,就回家了。
她那一张薄薄的登记单,分分钟就传到了拍卖行大老板的办公桌上。
老板没敢耽搁一秒,一个电话打到了某副厅级干部秘书那。秘书听到陀罗尼经被已经有了消息,也是半点时间都没敢耽搁,马上汇报给了自己领导。
副厅级干部难得情绪外露,兴奋的握了下拳。太好了,那位置差不多是自己的了。
宋盼儿刚到家没多久,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你好!”宋盼儿抱着笔记本,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正在写剧本。
“哎,你好,是宋女士吧?我是京市圣宝国际拍卖有限公式的,刚才您在我行登记了一件乾隆缂丝陀罗尼经被,现在有人想按您的底价收购,您看您是否有意向直接出售呢?”
宋盼儿一喜,这就成交了? 但又一想,连实物他们都没看到,这就认定要买了?
宋盼儿有些纳闷,好奇的问道:“你们不需要先鉴定一下么?”
“啊,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对这类藏品很有研究,他说缂丝这个工艺已经失传了,基本上仿的不太可能,得不偿失,所以您这件很值得收藏。”电话里的声音很甜美,宋盼儿听的心情非常愉悦。
那还等什么,卖呗,可是足足比锦玉阁给价高了小一倍啊!这回妥了!还完钱又能买房子了。
“行,那明天吧,交易地点我稍后告诉你。”宋盼儿耍了个小心机,她怕被人家坑了,打算一会好好想个安全的地方交易。
“好的,我等您电话。”
等宋盼儿挂了电话,那头拍卖行小姐姐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她的大老板使劲点了点头,“老板,成了!”
那老板赶紧对着手里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汇报:
“厅长,对方答应了,那宝贝明天就可以到手了。是是...谢谢厅长夸奖。”
挂了电话,拍卖行老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