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徐太后也走了,太皇太后的遴妃殿里,就只剩下瑨瑜太皇太妃和沈太后了。
望着全惠太皇太妃和徐太后早已远去,太皇太后直接站了起来,一个劲的冲着门外说道:“下次再让哀家听到你胡言乱语,哀家可饶不得你。”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正坐回回来,只见瑨瑜太皇太妃将茶碗慢慢地放下,用手中的丝巾搽着嘴唇,然后就对太皇太后说道:“哎呀!卢妹妹,全惠这妇人,就是嘴烂,平时在背地里,可没少乱嚼舌根……。”
太皇太后一听,便又开口问道:“那她平时里,都说些什么,乱嚼谁了。”
“哎呀!卢妹妹呀!这不用姐姐说出来,您应该也猜得到,嚼得最多的,当然最数沈太后咯!尤其是这段时间,总是在明里暗里的说,沈太后之前只是个贵嫔,没有资格成为太后。”
太皇太后听瑨瑜太皇太妃这么一说,也不知道瑨瑜太皇太妃说的这些,到底是真,还是假,犹豫了一会儿,便立刻回道:“沈太后可是你的亲侄女,你的亲侄女被旁人这么欺凌,你也能忍得下这口气,在旁边听得下去,哀家也真佩服你。”
“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担心她的侄子是大将军嘛!朝廷的兵权可是握在她侄子的手上。
万一弄出个事来,谁敢去招惹她们徐家。”
“你哥哥可是当今的左丞相呀!你怕他做甚。”
“哎哟,妹妹你还真别说这些,我们沈氏家族的男人,一直都把心思放在朝堂之上,可不像她们徐氏家的男人,那么顾及姑妹和女儿的。
说到底,还都是怨当初遴选后妃的时候,你一直不同意立沈太后为皇后,若是当初你同意立沈太后为中宫皇后,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还只是个贵嫔。”
“你还在怨哀家?现在你侄女不也是太后了吗?”
瑨瑜太皇太妃连忙回道:“是是是,哀家的侄女如今虽成了一宫太后,可这太后之名得来不易呀!
历朝历代,一般来说,丞相的千金入宫,过不了多久,基本上都会被立为中宫皇后。”
“那也未必。”
“怎么个未必,这分明就是当初妹妹你一直反对。
哀家的侄女她命苦呀!前途一直被妹妹的从中作梗,只答应让封她为一个小小的贵人。”
太皇太后一边偷偷的瞅着瑨瑜太皇太妃,一边端起茶碗喝了几口,然后又继续说道:“哀家当初能同意封她为贵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有比这贵人位份更低下的呢!
好了,每日这个时辰,也正是哀家该安寝的时候了,瑨瑜姐姐若没别的事,那就改日再来与哀家长叙。”
瑨瑜太皇太妃一听这话,感觉这分明就有驱赶的意思,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一边准备离开,一边说道:“姐姐我也没想久留你宫里,只不过是回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而已。
既然妹妹乏了,姐姐也不打扰妹妹午睡,姐姐这就准备回去。”
瑨瑜太皇太妃说到这里,她的贴身嬷嬷连忙将她扶起,缓缓的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
沈太后向太皇太后行过叩拜之礼后,也紧跟其后。
瑨瑜太皇太妃和沈太后从遴妃殿出来,姑侄二人都由宫人搀扶着,走在宫墙下,感觉这外面的天气还不错,暂时没有立刻回到寝宫的意思,准备沿途溜达一阵子。
姑侄二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便在另外一道宫墙下面碰上了全惠太皇太妃和身边的侍女以及嬷嬷,徐太后看似早已回了寝宫。
瑨瑜太皇太妃和沈太后走上前来,瑨瑜太皇太妃便直接开口问道:“全惠姐姐从卢妃殿里出来这么久了,为何一直不回自己的寝宫,反倒留在此地。”
全惠太皇太妃慢慢的侧过身来,然后便含笑着回答瑨瑜太皇太妃说道:“从卢妃殿里出来之后,心里有些堵得慌,正巧看见下面这些金鱼,就停下来观赏一阵鱼儿再回去。”
“全惠姐姐怕是被气得慌哟!”
“倘若妹妹非要这么说,也可以。”
“哎哟,吱吱,自打姐姐你出了之后,卢妃在她殿里说的那些,可真不是个人听的。”
全惠太皇太妃听瑨瑜太皇太妃这么一说,心里便立刻怀疑起太皇太后一定是在说她的坏话,然后就直接追问道:“哀家出来之后,她都说了些什么。”
瑨瑜太皇太妃不紧不慢,接着回道:“卢妃说的那些话,就连哀家都听不下去。”
“那是在说哀家吗?”
“不是说你,难道是在说哀家?哀家又没得罪她。”
“她都说哀家些什么了,快告诉哀家。”
“还是你自个揣摩吧!哀家可不想做仇人。”
“你不说是吧!不说哀家自己回去问她。”
瑨瑜太皇太妃一看全惠太皇太妃准备要开始动真格了,于是连忙伸手拉住全惠太皇太妃,对她说道:“你这一会去,她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