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海!
柳郁竹一怔,骤然回想起那晚的经历,随之浑身颤抖。
他怎么又来了?
“阿竹……”
待小青、小绿出去后,梅凌海一边宽衣,一边向床边走去。
柳郁竹背对着他侧躺在床,所以他看不到她脸上此刻的惶恐,只觉她纤细的背影虽然少了些碧玉儿那种诱惑,却也别有风情。
其实,他本不想今晚过来,毕竟柳庆暂不回京,他没必要哄着她,他可是享受惯了碧玉儿的服侍,让他去撩拨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太费力气了,况且那晚的诡异遭遇让他至今后怕。
可碧玉儿今晚拒绝了与他房事,无奈之下,只好来这里宣泄欲火。
就在先前,他如往常一般,刚一躺下,便对碧玉儿拨云撩雨,却不想,对方一把抓住了他急不可耐的手,说自己来月事了。
他旋即抽回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那就有劳玉儿你今晚辛苦些了。”
“夫君,今晚玉儿不想辛苦,明日还要去公主府帮二妹打探消息呢!”碧玉儿一动不动。
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他了。
自从与柳磐石相拥过后,对方那强壮的身体便在碧玉儿的脑中挥之不去了,一对比,梅凌海那两块腹肌简直不够摸。
渐渐地,便生出了对梅凌海身体的抗拒,不想再像从前一样,即便来了月事,也要把他伺候好。
梅凌海自然不清楚她的心思,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最终起身,来到了柳郁竹这里……
“上回你拒绝了为夫,今晚可不许再使小性子了。”
梅凌海仅着里衣上了床,捏住柳郁竹的肩膀,将她用力掰来仰躺。
柳郁竹止不住哆嗦,心知上回装病的法子这次肯定不管用了,梅凌海可不好糊弄。
于是,她急中生智,伸手捧住梅凌海的脸颊,柔声说:“先前让你纳承欢表妹为妾,是我鲁莽了。”
“嗯,确实是个馊主意。”
得碧玉儿提点后,梅凌海才后知后觉,纳谁为妾都不能纳林承欢,否则,会同时开罪二房与娘舅家。
“今晚把我伺候好了,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将此事翻篇。”
他轻点了一下柳郁竹的鼻子,埋首亲了下去。
“夫君!”
柳郁竹急忙把他的脸推开。
“又怎么了?”梅凌海有些怒意了。
他可接受不了一晚上被两个女人拒绝。
今晚,就算让柳郁竹丢掉半条小命,也要与她圆房!
梅凌海暗下决心,一把扯开了柳郁竹的腰带,伸手探了进去。
柳郁竹愕然失色,仿佛被一条毒蛇爬上了身体,令她汗毛直立。
但她没有马上反抗,强忍住恐惧与恶寒,咽了口唾沫,对梅凌海说:“以夫君的品貌,即便不纳妾,也不愁后院百花齐放。”
“嗯。”
梅凌海不置可否,脸上依旧高冷,但被子下的一双手已经摸进了柳郁竹的肚兜。
柳郁竹极力控制住声音颤抖,缓缓又道:“但现在多出一个妾室的名额,与其浪费掉,不如物尽其用。”
梅凌海一边轻抚她丝滑的肌肤,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如何用才不算浪费?”
“转卖或转赠。”柳郁竹郑重说。
梅凌海动作一滞,“转卖或转赠……”
呼……
“毒蛇”停止爬行,柳郁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随即用琼国夫人为她支的招,对梅凌海说道:“我朝对妾室的名额管控严格,但对妾室的买卖与赠送却是默许的,夫君不如好好利用这个名额,拿它去结交更有权势之人,或在仕途上添砖加瓦。”
“唔……”
梅凌海努起了嘴,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来了。
柳郁竹见状,乘机添把火,“不如我来帮夫君想想,该如何把这个宝贵的名额物尽其用吧。”
梅凌海垂眸看着她,眼神里透着将信将疑。
柳郁竹松开他的双颊,又推了推他,“我去拿纸笔,给夫君写个名单。”
梅凌海迟疑起身,看着她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来到书桌前磨墨提笔,一口气写了一长串人名,以及对应的官职或爵位。
“这些…都是想增添妾室名额的?”他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里面涵盖了京城几乎所有的达官贵族,甚至还有王侯将相。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是六王爷,侧妃名额到现在也才拿到四个,更别说其他人了。
柳郁竹对他解释说:“夫君,虽然养外室不受限制,但外室所生的孩子却没法入籍,除非过继到正室或妾室名下,可真要这么做,保不准后院起火。”
梅凌海点点头。
他祖父养在外面的孩子就没有入籍,因为祖母不愿他们过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