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凌海越凑越近的脸,以及微微嘟起的唇,柳郁竹娥眉紧蹙,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上辈子对这个男人梦寐以求,这辈子他送到跟前来都避之不及。
命运终究喜欢戏弄于我。
柳郁竹无奈地在心里苦笑。
真的要失身于他吗?
感受到梅凌海迫人的气息近在咫尺,柳郁竹后背发紧,胸口难受,如鲠在喉。
“呕!”
突然,在梅凌海的双唇即将触及自己的唇畔时,柳郁竹打了个嗝儿,含在嘴里的酒随之吐出。
有几滴还喷溅到了梅凌海的脸上,令他立马别开了脸重新站直。
“抱…抱歉,夫君,这酒太呛了,我…我没忍住……”
柳郁竹抹着嘴垂下了头。
梅凌海顿觉扫兴。
心头的欲火也降了一半。
可来都来了,要是什么都不做,他又觉得不甘心。
更何况,这已是他第三次试图与柳郁竹圆房。
他可不想又一次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把退了一半的衣裳脱掉上了床。
柳郁竹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钻进了被窝。
“不必害羞,你我本就是夫妻。”
下一刻,不待柳郁竹的后脑勺挨着枕头,梅凌海已经翻身把她压住,对着她的嘴又亲了下去。
“夫君!”
柳郁竹飞快捂住自己的口鼻,佯装不适地说:“夫君嘴里的酒气太重,熏人。”
梅凌海微微皱眉,随即对着她露在衣襟外的脖子啃了下去。
柳郁竹浑身一颤,全身紧绷。
为何药效还不发作?
她感觉梅凌海的亲吻啃噬就像毛毛虫爬在脖颈上,刺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紧闭着眼,死死地咬住下唇,祈祷着她事先放进酒里的安睡丸能快些起效。
然而,梅凌海都已摸向了她的腰带,仍是毫无困意。
“嗯?死结?”
半晌后,峰回路转,她提前打的死结起了作用,梅凌海对着那个结弄了半天也没解开,不免有些急躁。
这一急,额头便渗出了汗渍。
柳郁竹见状,悄然扬唇,故意撒娇催促:“夫君,你快嘛,人家等不及啦!”
梅凌海一个激灵,更加急不可耐。
最后,干脆放弃了打死结的腰带,直接扒掉了柳郁竹的底裤。
柳郁竹一怔,死死地夹紧了双腿。
“阿竹,放松,我会温柔些的。”
看着柳郁竹皙白光滑的腿,梅凌海猛然意识到,当初不识货,没有发现柳郁竹的身体居然是块璞玉,远比碧玉儿那块金子更耐打磨。
而柳郁竹在对上梅凌海的灼热视线后,将双腿夹得更紧了,继续拖延时间。
梅凌海清楚,柳郁竹身子骨弱,硬来不行,只能耐着性子挑弄。
一寸一寸,在柳郁竹的身上点火。
但柳郁竹只觉毛毛虫变成了毒蛇,让她又害怕又恶心。
“阿竹,我快没耐性了,你乖乖张开腿,好吗?”
一炷香过后,梅凌海已是汗流满面,感觉璞玉难琢。
柳郁竹都快哭了。
难道安睡丸对他没用?
“阿竹……”
就在她感到绝望时,伴着梅凌海一声气若游丝的低喃,他整个人都扑倒在她身上,打起了呼。
“夫君?”
柳郁竹试着喊了一声,发现梅凌海似乎真的昏睡过去了。
但她不敢大意,一直摒弃凝气地等待着。
直至,又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梅凌海不仅没有动弹过,鼻鼾声也更大了,这才让她丢心落肠,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来。
“呼…我还以为你筋骨清奇,能抗住安睡丸的药效。”
“不过,这么迟才起效,会不会是混进酒里后被冲散了一些药性?”
但不管原因为何,今晚总归能睡个好觉了。
她想把梅凌海推到地上,但又怕次日醒来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好先忍一忍,将他挤到里面对墙侧睡,且不给他盖被子,自己裹着被子睡到了床外侧。
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安眠了一晚上后,柳郁竹听着鸡鸣醒来,一瞥身旁的梅凌海,还是那个姿势,只是鼾声变小了。
她猜,他很快便会转醒,于是强挤出两滴眼泪,抽泣起来。
“阿竹?”
等到梅凌海醒来,便听见了她的哭声,转过身来看向她。
“呃!”
这一转,让他僵硬的脖子扭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昨晚…我……”
安睡丸本无副作用,可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