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梅秋菊脸上的笑容一滞,连忙问柳郁竹:“你怎么知道?”
林玉颜与梅凌海,以及梅弄雨也纷纷向柳郁竹望来。
柳郁竹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去宫里问问七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不就清楚了。”
“宫里……”
听柳郁竹这么一说,梅弄雨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林玉颜见状,忙问:“到底是什么事?”
梅弄雨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回去再说。”
林玉颜了然颔首,不再追问。
梅凌海则挪着凳子,紧挨着柳郁竹,对她耳语道:“你为何会知晓七年前发生在宫里的事?”
柳郁竹扬唇,“当年我经常跟我爹去宫里啊,正是我及笄那年去宫里参加宴会,才遇见了夫君你。”
“哦。”梅凌海点点头。
“怎么?夫君不记得这件事了?那场名为赏花,实为凑鸳鸯的宫宴上,许多人都在传这件事。”柳郁竹眨了眨眼。
“我……”
梅凌海迟疑片刻,才摇头道:“不曾听说。”
“是吗?”
柳郁竹凝睇着他,目光犀利。
不曾听说?
那场宴会上根本就没人传这件事!
我也是从你堂弟那里听来的。
柳郁竹看向梅凌海的眼神愈发深邃。
当年,让我怦然心动的那人,真的是你吗?
她不禁暗自怀疑。
同样狐疑骤生的还有梅秋菊。
从柳郁竹那里得知长公主不喜擅音律的女子后,她就在心里嘀咕:为何碧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没有查到吗?
可既然她连世子正暗中私会之人是谁都能查到,为何长公主对儿媳的喜好却不知情?
就连柳郁竹都知道这件事,按理说,她比柳郁竹消息灵通人脉广,不应该不知情啊?
难不成…她故意瞒着我?
“阿嚏!”
刚在餐桌坐下的碧玉儿,突然打了个大喷嚏,连鼻涕泡都打出来了,让一旁的柳磐石不免担心。
“玉儿,你不会着凉了吧?”
他随即掏出手帕,替碧玉儿悉心地擦拭鼻涕,又蹙眉道:“虽已端午,可仍有些凉意,瞧你穿得如此淡薄,太容易感染风寒了。”
碧玉儿展颜一笑,一把握住他拿手帕的手,撒娇道:“若是怕我着凉,就暖暖我。”
“如…如何暖?”
柳磐石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一会摆桌上,一会又放在腿上,看得碧玉儿噗嗤一笑,旋即满上一杯酒,递给了他。
“美酒便能暖身子。”
言罢,拿起自己那杯一口饮尽。
“玉儿,别喝太急。”柳磐石好意提醒。
碧玉儿冲他妩媚一笑,然后拿起他的杯子,直接喂到他嘴边,“张嘴。”
柳磐石局促地张开嘴,喝光了杯中的酒。
碧玉儿又为各自满上一杯,并抬起屁股,坐到了他那张凳子的边缘,将他的腰紧紧搂住。
“小石头,今日与我喝个痛快。”
“这也是你姐姐交代的。”
“我姐姐?”
柳磐石眨了眨眼,“我姐平日里不是让我少喝酒吗?饮酒伤身,况且我的酒量也不好。”
“可今日是端午节,你爹和你姐姐都不在,我便要替他们好好陪你过节。”
碧玉儿又把酒杯喂到他嘴边。
柳磐石依旧乖乖张嘴,又往一旁挪了挪屁股,免得碧玉儿坐不稳摔地上。
碧玉儿趁机抬起胳膊肘,拿胸部去蹭他,还不忘一杯接一杯灌他的酒。
柳磐石如柳郁竹所言,酒量不好,五杯酒下肚,便已半醉。
“玉儿,我不能再喝了。”
“来嘛来嘛……”
碧玉儿不依不饶,继续灌酒。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醉意,但远比柳磐石清醒。
又下肚两杯酒后,柳磐石终于趴到了桌上,不停摆手,“玉儿,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那我扶你去湢浴(古代浴室)。”
碧玉儿放下酒壶,起身把柳磐石扶了起来,认为他这个状态最好,没有彻底醉晕过去,意识又很模糊,正适合下手。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却被躲在暗处的柳喜看在眼里。
当她扶着柳磐石走进湢浴,正准备替他宽衣解带时,赫然从暗处伸出一只脚,将她绊倒在地。
“哎哟!”
她惊呼着挥舞双臂,想去抓扯柳磐石,却不料,原本歪斜靠墙的柳磐石像是中了邪一般,直愣愣挥出右臂,反手抽在她的脸上,将她直接扇翻在地。
“砰”一声响,她的后脑勺刻在凸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