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前往容府的马车,这一刻孟文君也才觉得心中欢喜。纵使这几日未曾好好用膳休憩,此刻也不觉得有些许不适。
反倒因着要去容府,心中多了些许欢愉。
恰时分,孟文君便也觉无趣,往日总有端砚作伴,今日却成了她孤身一人坐在这马车里。
少时,她便也掀开帘子,望着帘外的大街,孟文君也不由得暗暗叹道…这长街小贩果然要比晚上更加丰富,这人儿也果然比晚上更加好看…
“糖葫芦…糖葫芦…”
“皮影…皮影…”
此起彼伏的声音倒也听的人甚是欢喜,此刻孟文君也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扬。
子尧…你不来寻我我便来寻你…
正当孟文君低沉之际,忽听得一声轻唤“公主…给你糖葫芦”
说着,沈青衣便已掀开帘子将两串糖葫芦递到孟文君的手里…彼时,她只诧异这物件的美艳,红红的甚是绝美。
当她吃了一口,便也笑道“酸酸甜甜的甚是可口…多谢!”
她虽是寻常的一语,可沈青衣却也觉十分欢喜,他记得当初身为魔界公主的龙玖歌便喜欢吃这东西…每每品尝都觉欢喜不已,每次她吃糖葫芦时,才会对着他笑的香甜…
少时,孟文君便也浅笑道“青衣…这串给你…你也尝尝”
一句轻唤,便也将他的思绪带回昨昔。
昔日,他总是跟在龙玖歌的身侧,随她听曲看戏,随她游历人间,随她吃尽美食…直到…她为了越扶苏生女险些消散人间,又将往日忘却。
自她三百岁的时候,他便守在她的身侧,就连青衣这个名字也是她所起。
正当沈青衣沉湎之际,那孟文君却也低笑着问道“昨夜入我殿中之人可是你?”
“不是…属下奉皇后娘娘之命奉公主为主,此生只忠于公主一人!”
我的公主啊,你可知自你下凡历劫后,你的父王日日念你,这才命我来护你。
听着他的言语,孟文君却也不再多言,只是低头吃着手中的糖葫芦,而后想着,果然还是母后好,挑了一个忠心的侍卫。
可她哪里知道啊,身旁的这位男子,是陪着他长大的伙伴…无论她是魔界公主龙玖歌,还是下凡化名为宴千九,他都陪着,如今,仍然守着她。
不过片刻功夫,孟文君便也低低道“这糖葫芦还有吗?”
一语落地,沈青衣便也递了两串给她…
在外人眼里看着,却觉得沈青衣似是疯子,手中捧着一大捧糖葫芦…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跟着马车缓缓前行。
“公主…你若还想吃其他东西,尽管开口,我都为你买来”
“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这糖葫芦甚是好吃,这是我第二次吃了…”
是了,这是她第二次吃糖葫芦,她依然记得第一次吃糖葫芦,是十二岁那年上元节,那串糖葫芦还是容子尧给她的。
想着,孟文君便也觉欢喜,随即笑了起来。管他什么身份之别,只要见到容子尧,她便是格外欢喜的。
“还有多少糖葫芦?”
闻语,沈青衣却也不由得嘴角上扬,看来她还是依旧爱这东西,如此也不枉自己买了许多。
下一刻,他便也掀开帘子,冲着里面的孟文君会心一笑而后温柔道“公主你看,还有这么多…保管你吃个够”
“这便好了…这下子尧也可以吃了”
一语落地的那一刹,沈青衣也只是缓缓地放下帘子,那双眉头竟也紧蹙,就连手中的糖葫芦便也坠落在地。
又是越扶苏,真是恼人,那便别吃了。
行了片刻,马车也才到容府门口。
那一刹,孟文君的便也觉心中泛起涟漪,就连握着玉佩的手也不由得握的更紧。
一想到稍后可见心悦之人,孟文君便也格外的欣喜,毕竟,这也才是容子尧与她坦露心事的初见罢了。
想着,她的嘴角便也上扬。连那眉眼间,也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刚想掀开帘子下去,怎知相随的宦官金海却已高声道“文书公主驾到!”
一语落地,门口的家丁便也跪倒在地,而另一个则匆匆的跑进去通禀…不过片刻的功夫,容静之便已带着两位夫人与容子尧相携而出。
随即便也毕恭毕敬的跪倒在地,而后叩首“恭迎公主!臣来迟一步,臣罪该万死!”
容静之一声高喊,便也瞧见一双蜀锦鞋子,藕粉色衣裙立于她眼前…
“姨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一语落,容静之抬眸而望,瞧见的正是今日精心装扮一番的孟文君,刹时间,他竟也愣住,而后没了言语。
静默了片刻,他也才回过神来起身。
蓦地,却又是毕恭毕敬的做出一副请进的姿态来…而他身后的夫人刘氏杨氏自也是不必说的恭敬…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