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孟文君便也是心中欢喜,因着有了婚约,二人便也时常相见,长安殿里也好,郊外容府也罢,常常能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
而那沈青衣自然也是不多看的,当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之际,他便也识趣的走开…如此过了一月有余。
是日,虽是天朗气清,可孟文君却也未曾出宫与容子尧相见了。
长安殿里,已然是张灯结彩,红绸满殿。今日乃是孟文君十四岁生辰,因此宫里便也早早的开始准备。
今日,长安殿设宴,便也是人声鼎沸。虽才申时,可却已来了许多人。孟文晟携了太子妃孙氏缓缓入内,刹时间众人便也颇为羡慕的看着。
这孙氏入宫中也不过一月有余,便也身怀后嗣,自然也是令那些人羡慕的。
正当众人低低言语之际,忽听得一句熟悉的声音响起“五哥来了,还不快扶着嫂嫂坐下?”
下一刹,映入众人眼帘的便也是孟文君那浓妆淡抹的模样…今日的她呀,用的是孟文渊赠的金簪,穿的乃是刘皇后命人所制的湖蓝色衣衫,看起来倒也是格外美艳。
见她这般,那些兄长嫂嫂还有那些弟弟便也向着她行礼。
“怎的好端端都向我行起礼来了?我可不敢当?诸位快些入座吧”
见状,孟文晟便也扶着孙氏落坐在侧,随即便也不由得浅笑道“今日乃是你的生辰,自然是你最大了…”
闻语,众人便也不由得应和着。
她是大周唯一的公主,又深的孟昌黎宠爱,自然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谁知孟文君却也随手掀开一个锦盒,看到的竟也是一枚玉簪,那簪子上的图案亦是费心雕刻出的,又雕出个梨花的模样来镶嵌着,看起来也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
“此物是谁所送?想必也是费了心思的…”
端砚刚想开口,怎知却被那二皇子孟文渊抢了先“定是你那未婚夫婿容子尧送的了…”
一语出,众人便也随之而笑。
那时分,孟文君便也觉面容发烫,有些许不适了…她手中紧握玉簪,眉眼间尽是笑意。
正当她低沉之际,端砚却也轻轻施礼,满目低沉道“公主,此物并非是容二公子所送…此簪…此簪乃是阳将军差人相送…”
端砚言语方才落地,孟文君便也略觉得尴尬。她只将那玉簪猛地扔在地上,而后满目冰冷的望着端砚。
见状,众人便也不敢多语,只是静静看着。那些宫女便也跪倒在地,那端砚便也慌忙跪倒在地,再三叩首。
“公主息怒…请公主莫要动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那一刻,孟文君竟也抬起手臂,刹时间,那案上的物件竟也都跌落在地,碎成旖旎…没碎的便也覆在上面,至此,便也瞧不见那玉簪模样。
如今啊,她只要想起那初见时分阳珞珈的异样眸光她便也觉得心中烦闷,不愿再看。
“君儿莫要动怒…你不喜欢砸了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孟文晟低低一语,却也是徒劳。众人看着却也不敢多言,自从见了那阳珞珈以来,她的脾气便也日渐增长,稍有不顺便也气的火冒三丈…
孟文君盯着那些物件,竟也是满目愤懑。下一刹,她竟也俯首狠狠的打了端砚一个耳光,嘴里还不住的大喝着。
“不是什么都可以收,你不知吗?当日大殿上他阳珞珈想要娶我,如今送来这般物件前来讨好,你便也让他送吗?”
是啊,什么礼都可以收吗?更何况,那玉簪上乃是梨花模样,他又如何得知她喜爱梨花?
思忖着,端砚便也低沉。虽然此刻她自是万般委屈,可却也不敢多说其他,只是再三叩首求她消气…一旁的徽墨也只垂眸,不曾言语。
“奴婢知错了,还请公主恕罪…莫要因此等小事坏了公主生辰之喜”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语落地,孟文君便也拂袖而去…刹那间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却也是相对无言。
孟文晟道了句散了吧,便也都一一散去,只是那些宫女宦官却也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惹怒了孟文君,自然是不敢轻易起身的。
端砚侧眸望着身旁的徽墨,便也不由得诘问道“今日之事究竟为何?”
“姐姐不知,我当然也不知了…”
容子尧入了长安殿,已是酉时,他瞧见的便也是那些跪倒在地满目低沉的宫女宦官。还有那散落满地的礼品,至此,他便也知传言不虚了。
人人皆道,公主心情不悦,便是美味佳肴礼品万千,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来。容子尧便也知孟文君身在何处了…
当他赶到后院的时候,孟文君果然在梨花树下坐着,虽然如今梨花不再,可她仍是倚着树干,痴痴的望着天空。
见有脚步声,孟文君便也冷冷道“滚…本宫不需要人作陪!”
一语落地,容子尧便也是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