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里,离月坐在椅子上,一侧自也有小宫女为她扇扇。
离月虽只是孟文君请回来的乐姬罢了,可她却偏示下,要众人礼待离月,将她奉为座上宾。因着众人不知其中细节,便也毕恭毕敬的侍奉,因此离月便也只是常与孟文君相谈罢了。
今日孟文君尚未寻她,因此便也闲坐。
下一刹,离月挥挥手让宫女退下,随即便也浅笑道“不必扇了,你们也热,还是下去休憩吧”
一语低沉,那守在偏殿里的宫女便也悄然散去,顷刻间便也只留有离月一人。蓦地,那孟文渊便也推门,只见他手中捧着锦盒,缓缓入内。
恰时分,便也是满目笑意,令人甚喜。
见他入内,离月便也慌忙起身,而后施之大礼道“奴家参见瑞王殿下…”
“离月在此可还好?你与君儿相处如何?”
言语间,孟文渊便也缓缓上前。俯下身将她扶起,而后拉着她走到椅边,缓缓落坐。
“回殿下,公主她心善,从未看轻奴家,反而将奴家奉为座上宾,奴家与公主相处甚好,从未有过不悦之时”
“那便好,如此我也可安心”
少时,他便也掀开锦盒盖子,拿出那锦盒里的团扇,递到她的手里。
四目相对,素手相碰的那一刹,二人虽是浅笑,只是离月的眸里有了些娇羞,而孟文渊的眸中满是宠溺罢了。
接过团扇,离月便也细看,这团扇乃是黎色扇面,那扇面上绣着靛青色石青色蟹壳青的连绵山峰,上有棕色小树,扇柄上垂着黎色流苏,看起来倒也是格外美艳。
双面绣,流苏垂,便是看着便也欢愉。
“奴家多谢殿下赠扇,奴家自当珍藏此扇,绝不让其减损半分”
一语落,孟文渊便也满目宠溺的笑着。
离月自也是绝色之人,便是看一眼,都令人无比欣喜。如今是知己深情,更令人欢愉。
思索着,孟文渊便也伸手握住离月的手,刹那间便也低低道“我自是痴心一片待你,不知你可愿应我娶你一事?”
“奴家自也是倾心于殿下,只是奴家身份卑微,不与殿下相配罢了”
幽幽言语落地,离月便已是红云满面。少时,她便也将自己的手轻轻从他手中抽出,继而起身往一旁走去。
沉湎了多年的话语,也终于开了口。虽是这般低语,可她眸子里却也是低沉。身份虽是天壤之别,可心之所向却也是真真切切,如此倒也令人不免哀默。
见她这般模样,又是透露心迹,又是红云满面,孟文渊便也是满心欢喜。当即笑着起身上前,一把将离月抱在怀里,枕在她耳边。
“离月,如今得你言语,我心甚悦!”
一语出,离月便也觉自己对他不起。虽是两情相悦,可却时常不见,徒留相思低沉。如今逢此良时,又表明心迹,刹那间便也是悲喜交加。
蓦地,离月眼里竟也淌出泪水。
“殿下待奴家的一片痴心,奴家并非视而不见,只因奴家身份低下,不能与殿下相配。是奴家疏远了殿下,还请殿下莫怪”
闻语,孟文渊心中一紧,随即便也抬眸,而后扶她转过身来,满目宠溺的望着她。
恰时分,四目相对里皆是诸多情深。
“我怎舍得怪你?自初见你时我便已动心,如今得你如此应答,我欢喜还来不及”
一语轻落,他便也俯首亲吻她的朱唇…
良久,他也才抬起头,而后温柔道“傻丫头,身份之别算什么…只要你我二人真心相待,便是十分欢喜,其他事交给我就好”
“我都听殿下的”
下一刹,孟文渊便也将离月紧抱在怀。
恰时分,孟文君望着他们二人的身影,便也是无尽欢喜,蓦地她的嘴角便也微微上扬,仿佛此刻看到的便是她与容子尧一般。
这世间多的是痴情人,可却也少有人能够两情相悦又相知,若真是如此了,便也是天大的福气。
下一刹,孟文君便也摇着手中折扇,倚门浅笑轻轻道“恭喜二哥,二哥总算是与离月相知,也不枉我带她入宫来了”
幽幽言语落地,紧抱的孟文渊二人便也松开,继而皆是满目含笑的望着她。
那离月啊,却已是红云满面,满目娇羞了。
刹时间,离月便也上前轻轻施礼,而后低低道“还得多谢公主,奴婢在此拜谢”
“何必言谢…况且二哥已经替你谢过了”
言语落地,孟文君便也转身而去,嘴里竟也不住的幽幽道“走,你们随我去大殿,我新得了首词,已谱了曲,已命乐姬弹奏,且去听听看”
闻语,孟文渊与离月便也并肩而行,只是下台阶的那一刹,他却也伸手将离月轻扶。眸光相对的那一刻,便也是满目温柔,无尽深情。
入了大殿,孟文君便也请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