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杜白绵瞎咧咧说对,秦曳今天还真的来了。
两人都没顾上看她。
秦曳怒目那男人,显然发飙。
对方也没示弱。
但发现语言不通后,那边率先换成英语。
顶着风雪,陈柚只大概听清那人的几个单词,美式国骂,不是很好入耳。
让她意外的是,秦曳竟然狠狠一甩手,指着那人也回了一串脏,腔调挺正,跟听电影似的。
但内容也不太斯文。
她诧异的瞪大眼睛,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曳。
扔下一句F开头的话作为收尾,秦曳冷着脸开始收拾自己,整装后,抬手指了指前面,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她看懂了,这是让自己先走。
一路上,再也没别的沟通,不过陈柚这回踏实许多。
后面跟他就像有默契似的,辗转终于回来。
杜白绵已经换好了衣服在缆车那儿等,见到陈柚误了时间,本想抱怨的,结果看到她身后跟着的男人,忽的愣住。
半晌,露出古怪的神情,“我就说了那是曳子。”
陈柚摇头,“那不是,那是个疯子。”
“噢?”杜白绵以为她在揶揄秦曳,表情显得尴尬,“你当着我面这样骂曳子,不好吧。”她竖起两根手指,加以解释,“首先,他跟踪你的事情虽然疯狂,但也许是好意,其次,他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我觉得有话可以好好说。”
“绵姐,”陈柚语重心长拍拍她肩膀,“你的道理回去再讲,”说着指了指秦曳的腿,“我没骂他,刚刚那人是个疯子,但疯子不是他。”
返程回酒店的路上,陈柚跟杜白绵讲了事情经过。
在杜白绵气的怼天怼地时,她跟前台打听,然后撂下句“晚点回”,独自去了秦曳房间。
他们对酒店的审美跟要求十分接近,在有限的选择里,定到同一处,陈柚一点不觉得意外。
便连杜白绵都只夸秦曳还是有眼光的。
这儿住过三回,陈柚轻车熟路,敲响他房门。
“进。”简短又生疏的。
陈柚顿了顿,“我进不去。”
半分钟的沉默,门开了。
秦曳穿着黑色的睡袍,跟她礼貌性点点头,慢吞吞走去软垫。
席地而坐时,动作明显滞涩。
陈柚看见,低垂了眉眼走到他身边,坐姿端正的把手放在他大腿,“伸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