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扶着她坐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彭兰没喝,只管语重心长道,“你要交新的朋友,你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所以得抓紧谈朋友。”
之前母女两已经不怎么聊这事了,陈柚以为彭兰看开,没想到又呱噪起来。
“妈,急不来的。”
“不急不行,妈还想看到你结婚呢,你这样,妈还是担心,万一妈走了,一个人——”
“别说丧气话了,妈。”陈柚抿着唇,有点想哭。
彭兰见状,叹口气,又躺下去,“随便你吧。”
聊的不愉快,陈柚也没多待,独自一人坐到了病房门口。
这时护工过来,看她有心事,便安慰,“你也别怪她,年纪大了都这样,我也催我儿子结婚呢,她呀,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才着急。”
道理陈柚都懂,心里也难受,如果一切照常,可能她婚礼都办完,妈妈也踏实。
人算怎么如天算呢?
“我问过医生,他说不好治,就是调养,倒是辛苦您了。”陈柚给护工塞了个红包。
护工笑着收下,也更把彭兰的事上心,“我有个亲戚也跟她差不多,在医院躺着没用,后面家里人花钱给她送去气候更好的南城,那边有个疗养院很出名,会请专家定期会诊。”
“然后呢?”陈柚竖起了耳朵。
“后面就好了呀,虽然不是大好,但是能自己活动,精力也比从前旺盛,现在每天还能跟朋友们打一圈牌呢。”护工道。
这番话说动了陈柚,她问清楚疗养院具体地址,又道,“费用怎么样?”
护工啧啧嘴,“很高,一年三五十万是要的,而且得预付。”
这数字在有钱人眼里是毛毛雨,对陈柚来说是五指山。
她忽的沉默。
护工安慰了她几句,她没在意,笑着拜托照顾好妈妈,便独自离去。
一年三五十万,那手上少说要几百万打底。
每个月万把块的护工费都把她累死,何况更高?
可那是彭兰的希望。
陈柚也害怕彭兰有事,那世上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心神不宁的拿出手机想查看余额。
打开来,却看见秦曳的信息,“怎么样?”
本想说还没测。
可手指按在屏幕时,却又忽的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