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喉咙像被捏住,一句像样的问话都说不出。
陈柚想说,他或许不想跟自己发生什么。
多年默契,秦曳明白她的意思。
在她颈侧的唇微微勾起,像是笑,“我是正常男人,有需求的,况且现在还合法。”
陈柚一想,也是。
于是揪紧他衣摆的手又松开。
谁都有需求,尤其搭档还很不错的时候。
上次跟他有过,但陈柚感受不深,那会儿脑袋是懵的,这次不一样,皮肤能感知他指尖挪动的轨迹,温度,力道。
陈柚忍不住抓紧他。
动作刺激秦曳的念头,吻势汹汹。
地上本就乱的很,现在更是狼藉一片。
胸腔里的温度越烧越旺,陈柚被迫的闭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灯没关。”
还没到主题,她不想被扫兴。
虽然是氛围灯,但想到自己每个表情,动作,都会被他看在眼里,陈柚就发怯。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过,但身份不一样,心态不一样。
“让它亮着。”喑哑着嗓子,秦曳从茶几抽屉里摸出雨衣,“我想看着你。”
想看她怎么失控,表现出非他不可的样子。
惯来是这样的,他喜欢在这件事上感受到被需要,感受到绝对的占有。
陈柚皱了眉,轻轻咬起唇。
过程跌宕,几乎拆散她身体。
末了结束,她靠在秦曳胸膛,眼皮都不想睁开。
只微微掀一条缝,视线刚好落在扔了好几处的几个雨衣上。
脑袋清醒些,陈柚才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些东西她又没买来这里过,肯定是以前徐洛跟他留下的。
陈柚忽然醒了,完全的睁开眼。
看到她起身,秦曳揉了揉脑袋,也坐起来,“干嘛去?”
“去洗澡。”她道,随便的捡起衣服,裹上,却往大门去,“我衣服都在楼上。”
秦曳看了眼她,什么都没说,又躺下去,“帮我关个灯。”
陈柚答应着,然后离开。
回家收拾了蛮久,睡着时天都快亮。
唯一庆幸次日周末,不必惦记公司的事。
然依然没睡好,中午的时候,杜白绵的电话催命一样打来。
连着三次,喋喋不休。
她烦闷的一下坐起,将枕头扔去地毯,然后接起,“喂?干嘛啊大早上的。”
“还早上呢,都中午了!”杜白绵小嘴一张,语速飞快,“昨天不是约好要见面的,我带你去个地方啊。”
是关于徐洛的事。
陈柚一拍脑袋,倒是清醒,“好,我待会去店里找你。”
起床洗漱,昨夜还不觉得走路费劲,可今天大腿的酸胀感却尤其明显。
陈柚暗骂了几声,花了半小时按摩,好不容易才适应。
太久没有过,确实应该慢慢来的,但秦曳对她没有什么怜惜,甚至给陈柚一种被报复的感觉。
一切准备得当,出门时她才发现包包不在,应该是昨晚走的突然,没带上来。
她便下楼去要,正巧碰到秦曳也准备出去。
房门开着,钟点工在里面打扫战场。
一屋子不适的味道,杂糅了熟悉的彼此的气味。
“我拿下包。”陈柚侧身过去,很快出来。
秦曳摁着电梯等她。
两人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各自想着心里事。
出门时,秦曳随口道,“晚上回家,我跟妈说了领证的事,她很高兴。”
这事伊文秀跟她打过招呼,还专门让人去接了彭兰过来。
从医院带走彭兰要签字的手续可不少,伊文秀花了心思,陈柚是感动的,“好,我忙完给你电话。”
秦曳漫不经心“嗯”了句,拉开车门。
她曳上车,赶往杜白绵的小店。
杜白绵急性子,见面没有废话,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可以开我的,省的来回倒腾。”陈柚道。
“不行,你的车我怕被人认出来。”虽然她说不清能害怕被谁认出来,但似乎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杜白绵小心为上。
陈柚看她神秘兮兮的,也不敢多问,等车子上了快速路,才道,“我们去哪?”
“精卫中心。”
那儿主打心理病,常年人山人海,现在人压力大,偶尔去逛个一圈是司空见惯的事。
但陈柚确实没来过,奇怪道,“去那里干嘛?”她隐约想到些事,“这跟唐峰与徐洛分手有关?”
到了这儿,周遭没熟人,杜白绵也就不藏了,“当然有。”
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消息,但大约有几分接近事情的真实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