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客套了句:“我考虑考虑。”
vivian立刻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拎着桶,欢欢喜喜地进了酒店。
...
...
在我们恋爱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陈屿桉这种冷冰冰的性格应该不喜欢咋咋呼呼的人,所以我总在他面前装作循规蹈矩、温柔体贴的样子,就算发生了实质性的行为,我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变化,反正欲念消失,他立刻就会变回一丝不苟的作风。
直到某次,我因为南方连绵的阴雨天感冒,缩在被窝里提不起力气,心里一阵没来由的难过,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陈屿桉见状,难得露出慌乱的表情,笨拙地隔着被子抱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许是因为生病,矫情的不得了。
陈屿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不太好看,像哄小孩儿似的,隔着被子轻轻拍打我的背脊,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闻到鸡汤的味道,一睁开眼睛,见陈屿桉小心翼翼地端着瓷碗进来,摁亮床头的小夜灯,腾出手扶我坐起来。
“熬了多久?”我问。
“操心这个做什么,你只管喝就行。”
陈屿桉将我背后的枕头竖起来,让我倚着,然后端起碗,吹了吹勺子里的汤,递到我嘴边,嘱咐:“小心烫。”
当时我真就被他蛊惑到了,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再加上他生的皮肤白,五官精致,带着一丝脆弱的漂亮,嘴唇红艳艳的,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唇薄。
老话说:唇薄的人,情也薄。
我鬼迷心窍地问:“陈屿桉,你喜欢我吗?”
不出意外的,他对这个问题照旧是避而不答,吹了吹汤,让我张嘴。
我看他这样,小脾气一下子上来,别开头不肯张嘴。
陈屿桉无奈放下勺子,“又闹什么?”
其实他的语气也没有多冷,但我就是委屈,脆弱的小心肝一颤抖,眼泪断线似的掉,喋喋不休的抱怨:“哪有人像你这样,一句喜欢都没有就要和我谈恋爱。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还是说,我只是你养的一条鱼?”
“什么养鱼?”
陈屿桉脱轨了一样,根本不懂时下骂人的话。
我吸吸鼻子,解释:“就是养备胎的意思。”
陈屿桉脸色霎时不好看,俯身重重地亲了我一口,“啵”得响,亲的我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缓过劲儿,捂着嘴,泪眼汪汪的控诉:“你耍流氓。”
“你说的没错,我既是个会养鱼的渣男,也是个流氓。来,尝尝流氓花一下午时间给你熬的鸡汤好不好喝。”
陈屿桉面不改色心不跳,吹了吹热气,端起勺子用手接着凑到我嘴边,“感冒期间,让你的大脑休息休息,别再发挥自己过人的想象力了。”
“……”
我被他怼的语塞,含泪喝下两大碗。
或许真是他的鸡汤起了效果,我的感冒到第二天便好的差不多,但出门前,还是喝了袋感冒药。早课的时候药劲儿上来,我困得一直点头,后来仗着自己坐在最后一排,老师应该不会注意,干脆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第二节大课已经结束。
我伸了个懒腰,拿手机到教学楼门口的贩卖机那儿买水喝。
走过来就看见陈屿桉在通告栏前面站着,认真地浏览经济学院的比赛通知。
我恶作剧心起,蹑手蹑脚的靠近,猛地扑到他的背上。
陈屿桉浑身抖了下,反应迅速地躲开,可我压根就没站稳,直接贴进他的胸膛,抱了个结实,然后抬头,讪讪地冲他笑了笑。
走廊里人来人往的,陈屿桉这张脸又吸睛,虽然穿着朴素,但少不了有人看。
尤其跟我同班的人瞅见,起哄地吹了声口哨。
我脸红心跳,慌乱的从他怀里抽离出来。
陈屿桉确认我站稳了,才收回手,转头继续看通告。
我轻轻地撞了下他,问:“你要参加?”
“...嗯。”
我也看向那张海报,咂舌:“第一名奖金真不少,你拿奖了请我吃饭吧。”
陈屿桉没有回答,垂眸瞅我,“感冒好了?”
我立刻装娇弱,眨巴眨巴眼睛,瘪嘴:“没好利索,需要帅哥的拥抱。”
陈屿桉抿嘴,退了两步,冰冻似的表情逐渐绷开缝隙,露出一丝笑意。
他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道:“晚上再说。”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心猿意马了一整天。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回家,我丢下课本第一件事就是绕着屋子找他,找了一圈才想起来他今晚兼职,回来估计得后半夜,于是满腔热血顿时浇灭,老实巴交地吃完饭躺在床上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