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中传出特大八卦。
二公主和时七皇子竟然一度春宵!
三人顶着鸡窝头坐在床上听宫女来说这件事,缓了好久才接受这爆炸性的消息,沈榆揉了揉眼睛,一度以为自己没睡醒。
本来这事能被悄无声息的压下,怪就怪在时鹤轩那里闹出不少动静,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让宇文灵伤到喊救命。
这一呼唤,倒是喊来了不少人,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事情闹大了,自然是压不下去了,处理结果显然易见。
“那照这么说,我不用嫁给时鹤轩了?”宇文瑶愣愣地说道。
报信的小宫女点头:“那是自然,在宫中闹出这等丑闻,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三人恍惚了一阵,随后大喜!
但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毕竟好男色的时鹤轩和正儿八经的宇文灵压根没有交集的可能,沈榆第一时间想到了宇文景,未曾想,对方也是抱着同样的疑问来的。
“不是你?难道真的是巧合?”沈榆疑惑。
宇文景噎了一嗓子后道:“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
“现如今,宇文灵是必然要去和亲,整个凌霄,无人与你争了。”
沈榆看向宇文景,而对方,则压下了笑意。
凌霄国规矩森严,宇文灵的事情虽被凌霄王压下,但到底走漏了些出去。
凌霄王又气又怒,宇文灵好歹也是他看重的孩子,如今闹出这丑闻,连带着迁怒到时岫白,令他二人立刻离京。
至于宇文灵,她被时鹤轩折腾出了一身的伤,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就被塞进轿子里一并送了出去。
这一切的发展超出时岫白预料,虽然他在这件事中没有任何损失,但惹了凌霄王不悦,且宇文灵并非好拿捏的女人,日后在安通国少不了头疼。
临行前,他特地去见了凌嫦。
“跟不跟我走?”时岫白软了口气,“你放心,我同你爹娘说好了,你回去后他们不会再因凌音的事情怪罪你。”
凌嫦只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凌音的腿,不是我弄的。”
时岫白看她依旧是这副倔强的模样,只觉得烦闷不已。
明明大家都已经不怪她了,她还这么不识好歹?
时岫白顿时冷下脸道:“凌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得体善良大方的女子,为何你一定要跟凌音过不去?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她的腿,一辈子都不能好了,你但凡有些愧疚就不该说这样的话!”
“那你们把我扔进黑市,让那些人殴打我,挑我脚筋,你们对我有愧疚吗?”
凌嫦厉声质问他。
时岫白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只是被关在黑市里而已,我私底下都打点好了,只是吓吓你罢了!”
凌嫦自嘲一笑,她竟不知,她吃的那些苦,都是时岫白“打点”过的。
“那看来你手下的人根本不听你的话,时岫白,但凡你念点旧情,就该知道当初我在黑市里是什么样子的!”
“可你现在——”
“是仙人将我恢复好的,时岫白,你那么关心凌音,难道不知道她的伤势也可以医治好吗?那为什么她不愿医治呢?你看,你看上去对身边的人很是关心,实际上,你忽视了每个人。”
时岫白哑口无言,胸中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至极。
凌嫦转身,落下最后冰冷的话:“我不会再回安通,更不想和你再有交集,祝你和凌音恩爱千年,千万别再祸害别家姑娘。”
凌嫦离去,徒留时岫白怔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事情已了,沈榆告别了凌霄王,回去准备起程回蓬莱。
梦氏和沈漠自然是舍不得,但看在沈榆坚持的份上,还是松了口。
“不管怎么样,你和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千万要顾着点自己的名声,正要到那一步,一定要回家等他来提亲!”梦氏拉着沈榆的手,小声地劝告。
沈榆别开眼神:“娘,还没到那一步呢!”
“你这丫头,别家姑娘都是迫不及待的想嫁给心上人,到你这却推三阻四的,要不是娘看你的眼神能掐出水,还真要怀疑你的心思!”
梦氏不满地说道。
她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女儿的心思了。
本来两口子不想沈榆没名没分地跟过去,但梦氏就是看着自家闺女才是那个不愿意成亲的人,到底还是松了口。
“再说再说!有机会回来看您!”
沈榆敷衍过去,她招呼着凌嫦快些收拾,先一步走到门前要上云车。
文予离站在云车旁,长身玉立,他如今也不隐着容貌收着气场,俊美的容貌和充沛的灵力让人不敢靠近。
看见沈榆,他的眼神软了又软。
梦氏跟在后面还想再说什么,一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