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杨景山拦在沈倾安的视线前,沉声道:“前方打斗的两人武艺很是高超,恐伤郡主的千金之躯。”
沈倾安摆摆手,身子一歪,指着前方那打斗中的白衣身影,问道:“我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你可知打斗的两人身份?”
杨景山把头一埋,心中微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无奈道:“这两人,一人是神捕雷崇虎。”
沈倾安点点头,此人她也知晓,出了名的办案神速。
“另一人,属下看来,应该是与郡主数日前从客栈分开的那人。”杨景山早就从沈倾安的口中得知了周平的化名,此刻却仍然不愿意说出“郭永昌”这个名字,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一个隐患,而镇北王府现在是容不得隐患存在的。
沈倾安闻言,杏眸朝着杨景山狠狠一瞪,纤指直向打斗的两人,娇声喝到:“带我过去!”
交战中的两人,都是已经看到走过来的队伍,但交手的动作反而更快更狠了。
雷崇虎瞧的真切,队伍最前方的是拒北营百户杨景山,那马车上探出身子的女子正是镇北王的嫡女,郡主沈倾安。这个时候,停手是万万不能的,要是眼前这周平抓住时机劫持了郡主或者伤了郡主,那他这个神捕就只能去地府里办案了,所以每一招都更加狠辣,誓要将周平尽快擒拿。
至于周平就更简单了,雷崇虎不停手,他哪肯束手就擒,只能硬着头皮硬扛着。
“住手!”沈倾安的呼喝声,对雷崇虎还是很管用的,虽然他还是心底担忧,但是杨景山都不担心的情况,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他虚晃一招,向后一跃,就跟周平拉开了距离,浑身的气机确实粘在周平的身上,不肯挪开半点。
周平也知道自己剑未出鞘,再怎么打下去,也只是勉强扛得住这位捕头炉火纯青的擒拿手,占不到半点便宜,趁势向后一撤,在街边站定,浑身气机也防备着雷崇虎的再度进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坊街另一边传来,一队鱼服捕快按着腰刀飞快地跑向这边,瞧见对面的兵士队伍,识趣的没有拦过去,只是把坊街的一侧牢牢守了起来。
马车也在这数息间便来到了近前,沈倾安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周平,这才问道:“你没事吧,可曾受伤?”
周平闻言,心中一暖,嘴角微微扬起,冲着沈倾安笑道:“无事,多谢郡主。”
沈倾安还是第一次见周平笑,就像春日的朝阳般温暖澄澈,只觉得涓涓细流般的羞涩涌上心间,甚是欢喜。但转念又惊觉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于是强行扭过头不敢再看周平,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雷崇虎,娇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雷崇虎心中陡然一惊,这周平不知何时,竟与郡主殿下攀上了关系,此番怕是很难再将他捉拿了。这般想着,他朝着沈倾安恭敬一礼,回道:“启禀郡主殿下,雷崇虎奉命抓捕要犯。惊扰郡主,还请恕罪。”
“要犯?我瞧他不像是什么坏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沈倾安在这魏都城内可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此番发问,很是符合她的性子。
雷崇虎硬着头皮答道:“此人名叫周平,三年前在永昌城参与了刺杀韩孝清一案,卷走了城主印,是以被通缉。”
“原来郭大哥的本名叫周平。”沈倾安心中略有些失落,周平没有对自己说出真名,就是不信任自己,或者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沈倾安啊沈倾安,你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不对不对,本郡主的魅力肯定是很大的,他只是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他才注意到,刚才他还对本郡主笑了呢。”
沈倾安沉吟少许,这才对着雷崇虎说道:“我记得之前听我爹说,韩家人太下作,巧取豪夺不说,还害人性命,难怪韩孝清会被人寻仇。但是,杀韩孝清的刺客不是姓高吗,跟这周平有什么关系?”
然后也不等雷崇虎说话,沈倾安又扭头问周平:“他说城主印被你卷走了,是真的吗?”
“假的,城主印现在,就在永昌城主林城的手中。”
周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话音刚落,雷崇虎的眼中便爆射出精光,气机猛然一震。
“小子,你在撒谎!三年前本官那一掌,没有上品防御法器城主印在,你早就心脉尽断而死了!”
“哦,是吗,雷大人怕是记错了吧。不若问问林城主,城主印现在是否在他手中?”周平目光很是平静,看着雷崇虎指向自己的手指,没有任何闪躲。他相信林城在拿到城主印之后,一定会大肆宣扬,消息也必定会传到魏都。
“雷大人,这样指着我,不如去问问看呢?”
雷崇虎断然不信周平的话语,但奈何沈倾安听了周平的回答,一双杏眼玩味的眼神看向他,他不得不重视。他回头,铁青着脸看向那一群鱼服捕快问道:“可有消息?”
鱼服捕快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一个中年捕快缩了缩脖子,小心的扫了扫周围的状况,最后才硬着头皮小声答道:“雷捕头,五日前,永昌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