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他一样,不知道怎样正确的表达爱意。
如果她有爱她的父母,大概永远都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
梁唤细细的回应着他的亲吻,火焰越烧越旺,溢出火盆,点燃地上柔软的毛皮毯子,一瞬间就把整个帐子燃烧殆尽。
梁唤滚进暖和的毯子里,蹭掉身上的汗水,一双漆黑的眼睛咕噜噜滚着,紧紧粘在阿仞篱光裸的胸口上。
阿仞篱迎着她的目光,将她拽着被子的手牵过来,鼓励的望着她。
两人吻在一起,顺理成章。
梁唤非常心安理得——她遭了这么久的罪,终于到了回收成果的时候了。
“梁唤,我能不能赶苏擎业走?”
梁唤望着他:“为什么赶他走?他惹你生气了?”
阿仞篱点头。
“怎么啦?他是不是做什么了?”
阿仞篱却不肯说话了。
梁唤忍不住笑起来。
“他会走的。”
阿仞篱看向她,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梁唤又说了一句:“他会走的。”
“什么时候?”
“快了……阿仞篱,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阿仞篱说:“知道。”
梁唤看着他。
阿仞篱重复了一遍:“我都知道。”
他仰躺在床上,将梁唤圈进怀里,开始跟她讲述他的家族——
“我母亲叫任义,北狄人都叫她明义公主。她是边绥守将家的四姑娘,边军都称她为少主君。”
阿仞篱停了一下:“傲瑞说,她很会行军打仗。”
都是傲瑞说的,他曾经最不想跟梁唤提及他。
“傲瑞说,他一看见我娘就特别喜欢她。可是我娘不肯跟他在一起,她跟一个跟她并肩作战的少年将军一见钟情,凯旋回去一个月就定了亲,三个月就成婚了。”
那一战,打的是刚被封为继承人、打算以一战之力成名服众的傲瑞。
傲瑞纠集整个北狄最强大的军队,以人数碾压北境守军。
任家打的非常艰难。
而扭转战局的,是任义的兵行险招。当时局势凶险,走错一步她都回不来了。
这时,神兵天降,有人助了她一臂之力。
这人是个很年轻的边军,在一众糙汉中非常不显眼,也没有煊赫的背景依托,却叫任义雷厉风行的拿下了。
他们有一个儿子,叫任骁,从小就显露出了比任义还要优秀的统御力。
任义对他非常上心,凡事亲自教导。
任骁也非常争气,从未叫人失望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父母上过战场,不仅没有露怯,还小小的展露了一把。
后来他行军打仗,也从无败绩。
北境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
先是任骁的爹死在了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就像任何一个守军死去一样。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任义知道是傲瑞干的。
也许是年纪见长,明媚和热烈的因素从她身上褪去,她变得有些沉默,也更加稳重。
她统领边军,教导子嗣,护佑着北境。
一直到另一个人出现,打破了她的生活。
“我爹叫梁博,是个从都城被贬出来的小官儿。就是你从小长大的那个都城,那时候没有序朝,是另外一个朝代。”
阿仞篱自己加了一句:“那个朝代的皇帝和大臣都是大坏蛋。”
然后才继续讲:“我姥爷,就是边军守将,被召回去了。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后来被困死在了都城。”
消息没有传出去,首朝截断了传往北境的所有消息渠道。那么远,北境不知道。
“我娘是北境最大的依仗,她不喜欢我爹那样的书生。”
可是北境事故频发,任义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此事不能张扬,否则正中敌人下怀。她只告诉了身边最少的人,一边暗中彻查,一边安抚人心。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最终是梁博带着调查结果出现在了她面前。
任义第一次注视到这个人。
多次的接触中,她见识到了跟以往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梁博是个年轻人,听说是家中老幺,很会考试,十几岁就坐上了大官。
可惜不会首都中曲意逢迎那一套,大官当的早丢的也早,很快就被贬到边境这种远离政治权利经济文化中心的苦寒之地。
听说他来的第一天,嘴上就起了一圈泡。来的第三天,嗓子都哭哑了,见到人的时候能说一句话绝不说一句半,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
还听说他三五天就给家里寄一封信,封封写的都是‘兄长亲启’,回回都比上回厚。
不是求家里把他从这个水深火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