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眼睛就根本睁不开,甚至连王爷都不叫了。
连印池也不忍心将这样的顾听唯叫起来,可秦老说药已经改的差不多了,之后要按时吃才会好的快一些,纵然心疼,他还是将顾听唯给揪了起来。
“喝药,喝了才能好。”怕这人不听话,连印池还将其他百姓的症状给顾听唯说了一下,“木南阜最开始的那两人不仅失了明,神志还不清楚,这事儿你不是都知道么,不按时吃药,变成那样怎么办?
顾听唯顿了一下,困的确是困的,但他还真不想变成个神经病。
“王爷,喝药行,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件事,我想知道很久了。”
“什么事?”
顾听唯本来是靠着连印池的,闻言坐直了身体,往身后连印池的方向转了一下,就算看不见,好像也要这样才能显得重视一些。
“王爷,项太傅说你的表字叫安,我的表字叫宁,那我叫予宁,你叫什么?予安?”
“想知道我的表字?”
“想。”
想知道很久了。
连印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年纪更大的亲人了,所有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句王爷,上次和连霁允喝酒那天好不容易就能问出来了,结果他这便宜大侄子竟然喝醉了,后边连印池也来了,他完全就没了继续问的机会。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连印池亲了一下顾听唯的额头。
“就是想知道,没有为什么。”顾听唯的眼睛里没有光,但语调依旧轻快,“我想知道的不只是王爷的字,和王爷有关的我都想知道。”
有关他男朋友以前的事,不管是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还是在京中的意气风发,所有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我不叫予安,我表字叫十安。”
“十安,一二三四的十?”
连印池轻声笑了一下,“对,一二三四的十。”
“为什么会叫这个?王爷当时也是项太傅给你行的冠礼吗?”
“不是,我的表字是镇威将军给起的。”连印池都没用顾听唯问,主动给他解释,“我初入军营就是在他手下历练,跟着老将军学到了不少东西,及冠时请老将军来行冠礼,便问了他觉得什么表字适合我。”
顾听唯:“所以老将军就给你取了十安?”
连印池点头,反应过来顾听唯看不到后,又“嗯”了一声,“将军说,他知道我心中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十方之地,皆得平安,于是便这么定下了我的表字。”
十方之地,皆得平安,完全是为了大汲百姓取的一个表字,果然很符合连印池的性格。
不过很好听,至少顾听唯觉得他很喜欢。
“十安。”他喃喃叫了一声,随后又很认真的叫了一遍,“十安。”
“嗯。”
“十安。”
“嗯。”
他叫,连印池便应。
顾听唯笑了,叫连印池的表字叫的轻快明朗,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十安。”
连印池的心就像是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温暖又舒服,只是被叫了两声表字而已,一直被抑制的躁动就开始破土而出,那一句句的“十安”让心跳逐渐加速,让人欲罢不能。
在顾听唯面前,他的理智永远都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
“嗯。”他又应了一声,声落,他的唇便贴上了顾听唯的。
有些事不去想还好,一旦想要做,便有些停不下来。
顾听唯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便格外的清楚,他清晰的感受到连印池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边,整个人随着愈加过分的动作猛的一抖。
“王爷!”
“听话,别乱动。”
顾听唯:“……”
……
顾听唯这个身体,就算拼尽全力也万万没有可能挣扎的过连印池,等到大脑一片空白的那段时间过去了之后,他回身便躺回了枕头上,把自己完全缩进被子,只露出几捋倔强的头发丝还飘在被子外边。
因为被“轻薄”了一通,药都已经凉透了也没喝。
顾听唯扯着扯着被角,默默无声的开始控诉。
这个老东西还是不是人,自己现在是病号不知道吗?
就算这病好治,不严重,但自己好歹也是传染源之一,就算没做的那么过分,但趁现在对自己做这种事,他怎么寻思的?
怎?么?寻?思?的?
说他是老禽兽都是在夸他!
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