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直视‘占卜’这二字了，与其说占卜，不如说......私通？心里冒出这个词，苏皖赶紧摇摇头，试图将它晃出去
可是，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自从皇后不去了，苏皖每次去羽星宫占卜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一只主动送上门待宰的羔羊，红着脸走进去，红着脸跑出来
连绿竹都已经习惯了！一开始还打趣苏皖几句，后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绿竹和蓝符现在都已经很自然的将苏皖送到殿内，随即飞速关上门，一开始还想着要不要趴个墙根，后来还是因为惧怕路天师的威严，二人老老实实去给他们站岗
路凌是没有再对苏皖实施更近一步的亲密动作，但苏皖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暧昧越来越浓
每次门刚关好，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进那个坚实的怀抱中紧紧箍住，整张脸被胡乱亲一通，苏皖都有些怕路凌最后别因为吃了太多自己脸上的胭脂水粉，再铅中毒，索性再去的时候直接素颜算了
反正每次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胭脂几乎也都没了，也没差
只是这个路凌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原本一周两次的占卜上香被他堂而皇之的改成了一周五次，美其名曰心诚则灵，消息传到慈维宫，皇后和桂嬷嬷乐不可支
这天苏皖顶着一张素颜来到羽星宫，路凌在看到不施粉黛的苏皖时，眼前一亮，面上露出难以掩盖的惊羡
今天的路凌也让苏皖也讶异，他的头发是完全松散下来的，漆黑如瀑的黑发随性的散落，和他身上的黑色暗纹袍子融为一体，比平日竟是多了些邪魅和不羁
没有胭脂的遮盖，苏皖面上的灵动之色更甚，如同林间偶遇的幼鹿，温驯中带着俏皮，看向路凌的眼神湿漉漉的，唇角含着笑，顾盼生姿
难以抑制住心头涌上的喜爱之情，路凌每次见到苏皖都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抱里，想要看到她白皙的面容和脖颈，在自己的手掌下，亲吻下，一寸一寸染上自己的味道，一点一点染上动人的嫩红色
感觉到比往日动作更加激烈，苏皖极力稳住身影支撑着，偶尔控制不住从喉间溢出的令人羞赧的呻吟声，似乎都能够让路凌更加疯狂
现在来羽星宫，占卜的事情已经被二人完全抛在了脑后，自从那日那种不正经的占卜姿势，让苏皖也彻底打消了主动提出占卜的提议，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在那样神圣的地方，她还是会感到羞赧
所以更多的时候，还是苏皖整个人从后方被路凌圈在怀中，二人一起窝在窄窄的贵妃椅上谈天说地
从天南说到地北，彼此从言语中交换着信息，了解对方的思维，爱好和性情
一开始苏皖还对于这个动作有些抗拒，虽然不是在床榻上，但总归是二人半躺在一起，但她的反抗怎么可能有用，没几次就被路凌带的习惯了下来，现在甚至可以很自然的头枕在路凌的臂膀上，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安逸的聊天
而路凌则是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环过苏皖的腰间，放在苏皖的小腹上
苏皖后知后觉，突然发现路凌的手不再冰冷一片，每每放在自己小腹的手都犹如一个热源，让自己浑身暖洋洋的，后来才知道，路凌每次在见到苏皖之前都要将手浸泡在热水中许久，生怕冰到自己
“所以，你真的就从生下来，有记忆之后就一直在道观了？”苏皖听着路凌用着缓慢而低沉的声音诉说自己的身世
这几天路凌不断的将自己从未让外人知晓的事情，逐一告诉苏皖，颇有将自己心肺掏出来，让苏皖品鉴的意味
苏皖自然知道这都是路凌的秘密，从他开口说的那刻开始，这些话便都只会印在苏皖的心中，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她能够感受到路凌的真诚和坦然
路凌从来不标榜自己，不会自夸，相反的，他说的全部都是他的阴暗面，他过去的错误，用路凌的话说，这些过去组成了现在的他，苏皖有权利知道，如果苏皖肯接受这样的他，接受过去的自己，那么未来苏皖只会在他的身上发现惊喜而不是失望
“......所以我亲眼看到旁人身陷囹圄，我也只会袖手旁观，即便我有能力伸出援手。”路凌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意旁人的一切，不论是前途或是生命，都和我无关。”
“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在意的人吗？”
“过去没有，现在有了。”
苏皖不需要问，她便知道路凌说的是她自己
“所以我曾经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其实现在也是。除了对你。”
“你就不怕说完这些，我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苏皖有些不适应，毕竟在她的认知中，两个人相处不都是应该尽可能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吗
“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与其终日怀揣着被你发现的忐忑，不如我自己先坦白从宽。”路凌低头看着苏皖枕在自己臂弯里的侧颜，眼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