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风的酒量很好,但其实聂廷深的也不差。
别看聂廷深现在一身清冷禁欲气质,为人沉稳内敛,但实际上,他也曾有过很长一段堕落和叛逆以及借酒浇愁的日子。
苏皓风和聂廷深坐在沙发上喝酒,聂廷深今天是没有节制,这么烈的酒就像是喝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面灌。
饶是苏皓风不想阻止他,但还是忍不住伸手道:“行了,没人和你抢,也没有不让你喝,你至少喝慢点啊。而且别光顾着喝点,吃点东西。”
夏知秋住院的事情,苏皓风也听说了,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夏知秋的事情,又勾起了聂廷深心里的伤痛,所以导致他心情不好了。
其实关于聂桑榆的事情,这些年他们也都是非常有默契的从来不在聂廷深面前提起。
陆司城也想尽办法帮聂廷深查过,可是那时候的技术真的不发达,人海茫茫,根本无从查起。
“你别管我。”聂廷深推开苏皓风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话间,一瓶高度数的烈酒就这么见了底。
“好,我不说话,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苏皓风身体往后一靠,将自己隐匿在了黑暗中,任由聂廷深在那里喝酒。
*
许闻歌给聂廷深发了好几个信息,也不见他回复。
都已经十点多了,按理说他今天不需要值班,是不会这么晚回来的啊,难道是因为临时有手术?
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许闻歌一直没有打电话,就是发了几个信息,可信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音。
到十一点的时候,许闻歌就有些坐不住了,拿着手机正准备给聂廷深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倒是先进来了。
一看聂廷深的来电显示,许闻歌赶紧接起,但那边却传来震耳欲聋的重金属的声音,这声音许闻歌一听就知道是酒吧的,紧跟着苏皓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廷深喝醉了,在我这里呢,你看是让他在我这里睡一晚上还是你过来接他。”
许闻歌没有任何犹豫:“我现在马上过来。”
很快,许闻歌就开车来到了苏皓风的酒吧。
聂廷深已经醉了,不过他喝醉的时候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大吵大闹发酒疯,他就是安静得靠在沙发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
“这边呢。”苏皓风看到许闻歌进了酒吧,就挥手向她示意。
许闻歌立刻朝着这边跑过来,一看到靠在沙发上的聂廷深,她就赶紧上前叫着他的名字:“廷深,廷深——”
但是聂廷深靠在那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许闻歌立刻抬头望着苏皓风:“你给他喝了多少酒!”
苏皓风连忙举起双手:“开玩笑,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可一直都在劝他少喝点啊,要不是我,我告诉你,他现在可绝不是这个样子啊。”
许闻歌看着茶几上那个空酒瓶,蹙了蹙眉,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想将聂廷深从沙发上扶起来。
只不过聂廷深喝醉了,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许闻歌一个人想将他扶起来,是很困难的。
苏皓风赶紧在旁边搭了一把手,劝道:“要不还是让他在我这里睡一晚算了。”
“不用,我可以照顾他。”许闻歌咬着牙,扶着聂廷深往外走去。
苏皓风也没有勉强,帮着许闻歌一起将聂廷深扶上了车。
就这么一小段路,许闻歌已经走得气喘吁吁。
把聂廷深安置好之后,她回到驾驶位,苏皓风站在车外问她:“你等会儿打算怎么把廷深扶上去?一个人行不行啊。”
“不行我就找保安帮忙。”许闻歌对苏皓风说,“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把他扔地上。”
苏皓风点了点头:“那就好。照顾好他啊。”
“还用你说,走了。”许闻歌开车将聂廷深带回了小区地下车库。
怎么把聂廷深扶上楼确实是一个难题。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正当许闻歌准备打电话给物业叫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开了进来。
许闻歌马上开车下车,朝着那车子走了过去。
顾天临最近忙着和乐队排练新歌,已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每天累的要死,刚停好车,车窗外突然传来拍窗声。
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许闻歌站在车窗外。
顾天临一看到许闻歌,瞌睡顿时一扫而空。
他马上打开了车门,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见许闻歌抓着他的胳膊说:“你回来的正好,来,过来帮忙。”
“啊,”顾天临有些傻眼,“你不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你想多了。”
“好吧。”顾天临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看到许闻歌的喜悦还是冲淡了他的疲惫,“那你要找我干什么,咱们孤男寡女大晚上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