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卫舒说完刚回过神,后见秦落小脸白一阵红一阵,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呃我的意思是,我跟师弟是同门,所以他是我的人。落落小姐要是实在想吃,”小手不情愿地在干果包里摸找半天,最终摸出最小的一块递过去,“就给你一块尝尝好了。”
见卫舒给得那么不情不愿,秦落有种被折辱的感觉,当即气得起身带人离开。
她一走,卫舒看了看手里果干,最后扔嘴里,“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它可是最甜的。”
“嗯,她不懂欣赏,是她的问题。”
姜抑突然来了句,胜得卫舒欢心,“是吧,不是我小气。”
“嗯,师娘不是小气之人。毕竟,”他顿了顿,“分给弟子不少。”
卫舒连贯性点头,可理解了他话中意思,顿时反应过来,忙朝果干包望去,真的少了一半。
可给都给了,总不能再管人家要回来,她笑得牵强,含泪接下了对方给的高帽。
“对吧,我就说我没那么小气。”
几近傍晚时分,卫舒已向姜抑确认过了他们即将抵达的传说之地,并无异样。
如今船上无异样,人无异样,那个极具传说色彩的地方也无异样。
那么隐藏在暗处的妖物,究竟在等什么呢?
“你们快看!是雁群!”有人指着天际惊呼道。
卫舒跟姜抑站在船楼上,身上的衣物被河风吹得上下鼓动。
放眼望去,夕阳染红河川,雁群在如血的天际下掠过。
原是一幅绮丽艳艳的如画美景,却在卫舒看清那些大雁的真实面目后,凭空生出几分诡谲。
天际下的雁群远观无恙,倒映在卫舒和姜抑眼中却是它们眼珠泛白,周身溃烂的样子。
有的大雁甚至脖颈扭出了狰狞的弧度,还有的腿上爬满了蛆,只剩下一层皮可怜兮兮地连着一只白骨森森的断掌在风中旋转回荡。
雁尸队成群地飞,仿若一团会移动的死气,随着滑翔,将周遭水里的、两岸上的死气都带动了起来。
那些丝丝袅袅的阴暗之秽,令水下和岸上掩埋的枯骨冤魂蠢蠢欲动,大有破土而出之势!
这时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一蹦一跳地来到水源边,哗啦一声被水里冒出的一只骨瘦嶙峋、肤色深青溃烂的手抓进了水里,不多时水中氤氲出一片洇红。
天地昏暗下来,但那是只有修道者才能看到的秽气漫天。
“姜抑,你看见了吗?”卫舒盯着天际那群大雁而问。
姜抑沉声,“嗯,很清楚。”
此时离他们船最近的那艘船上,徐长安和齐威也感应到不对,带人上了甲板。
他们的目力还达不到卫舒跟姜抑的高度,却能感受到四周秽气频出的波动。
徐长安遥喊卫舒的方向,“前辈可是有发现异常?还望示下!”
风大了起来,仿佛能将他的话音吹散。
卫舒没有很大声,但声音足以传入他们每个人的耳中。
“让船上的人都立即回船舱,听到任何异动都不许出来!尔等加固结界,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