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去医院。”
天知道他多想立刻把那些人碎尸万段，但是他必须守在她身边，他得确认她好好的。
秦桑婕的脸红红的，意识不清不楚，只是拼了命往周厉怀里钻，想抓紧那份让她依赖的安全感，生怕不见。
周厉的心几乎碎成一片一片，一抽一抽地疼，他只知道自己想杀人，然后便是无尽的自责与懊悔。
看到她被紧紧绑着，躺在床上失去活力的样子，周厉承认，他疯了。
那一刻脑子里所有神经齐齐崩断，山呼海啸，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只有她的呼吸紧紧牵动着他。
“周厉……”秦桑婕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可随着清醒而来的是身体愈发难忍的痛苦。
“怎么了？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开车，你忍一忍啊。”周厉不知不觉脸上潮湿一片，但他似无所觉。
他想放开她，绕到驾驶座去开车，衣袖却被人紧紧抓着。
“别……别走……”秦桑婕低呐。
她隐约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她觉得现在心里有一股更迫切的火，急需发泄。
她猜是药效发作了，她不想去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对医院、治病这些事，嗤之以鼻，直觉没什么用。她甚至觉得，人该死的时候，自然就死了，疾病落在人身上，能抗就抗，抗不过去就算了，干嘛非得治呢，干嘛非得救人呢。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有问题，或许不正确，或许不被人接受，可她就是从心里，有这种想法。
现在的她，不想见任何人。
只要有他，这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陪着她，就够了。